“那好吧!”张小山耸耸肩,总觉得这种说话方式怪怪的。
“我听说姑娘喜欢看话本小说?”李从嘉找了别话题,问道。
“喜欢,一些精怪故事,江湖义气,还有一些叫人拍案惊奇的故事情节!”不可否认,张小山看书的选择与寻常女子不同,一边是秦淮河畔有名的才女,另一边却是喜欢看这些没有任何价值的闲书。
“这本你拿去看吧!相信你会喜欢的!”李从嘉从枕头底下掏出了一,是他时常看的一本,也有些旧了。
接过书,张小山翻着看了两眼,平平无奇的一,只是被李从嘉翻得翘了书角,有些旧了。
“是倭国人写的,唐时的故事,这些天读起来觉得十分有趣,逢人便推荐此书,有人说它离经叛道,也有人喜欢的爱不释手,它里面的故事,它里面的道理,都可以读一读,会有所助益!”李从嘉逢人便给旁人推荐过此书,刚开始只是觉得此书的想象天马行空,一时折服,后来便觉得这书中道理实在是深邃,每每感悟,皆内心通畅无比。
“好,我会读的!”小心收好书,张小山站起身来,准备出屋了,毕竟和一个男子相处一室,实在没有什么话可说。临了,说了一句:“我自己也写了一些诗词,嘉少爷无事,可以寻一本读读!”
这算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吗?李从嘉转而笑了笑,大概是张小山觉得自己写的还能入眼吧!
…………
忙了一早上,李双双终于将铺子里的客人全部打发走了,便寻着空当去瞧了瞧李从嘉,进去不久,便大声嚷嚷着:“为什么还没把药喝了!药都放凉了,我还得再熬一回,怎么这么不听话……”
正在院子看书的张小山猛地坐直了身子,看了看那间屋子,又看了看面前正在煮茶的姜氏,一时不知该做什么为好。
姜氏小心翼翼地煮着茶,听了,只摇头笑了笑,压了压手,“看书吧!喂药这事,我们都做不来!”
还是姜氏懂李从嘉,李从嘉很不喜欢喝药,这受伤许多日,姜氏也来了许多日,日日相处,自然看得出李从嘉对喝药这件小事的抗拒,只要趁人一个不注意,他能不喝就不喝。
这不,张小山被他的话,带的竟然忘记自己进屋子是去做什么了,只拿了一出来,药也被忘在了桌子上。
“怕苦吗?”
“应该是的!”姜氏点了点头,倒了一杯刚煮好的茶,推了过去。
张小山皱眉,不曾想到一个男子竟然怕苦,病了,便药也不喝了,一时又觉得好笑,又摇头又笑着的。
说话间,燕王竟然破天荒地踏进了这件小院子,也不摆什么架子,径直在棚子底下坐了下来。
张小山起身,附身请礼,燕王随意得很,摆了摆手:“一家人,不必如此!”
一家人?张小山甚至疑惑,虽为王妃好友,但也没到亲似一家人的程度啊!
“哦,我想说的是,不必如此拘束,就像一家人一样。”李景遂解释着,倒是没有想着刚才的话孟浪了。
风尘仆仆地赶来,李景遂见桌上有茶水,便拿起,准备一饮而今,还没等着姜氏有所提醒,他自己便被烫的,茶杯脱了手,茶水全部撒在了桌子上。
姜氏赶紧拿抹布擦着,嘴里好一阵埋怨,说李景遂冒冒失失的,这么多年了,一点也没改。
李景遂只是嘿嘿看着姜氏笑着,抢过抹布自己擦着,错误倒是承认得非常快。
“今日怎么来了?”
待一切处理完毕之后,姜氏开口问道。
“这不夫人昨日没有回府,府里丫头一直在耳边叫嚷,说夫人怎么还没回来,所以今日我就起了个大早,过来看看,顺便看看我的大侄子!”
张小山在一旁听着,李景遂这一番话,明面上是府里丫头想夫人快点回来,李景遂不得已才过来看看,可对李景遂有一定了解的人,都知道,他这只是一个借口,明明是自己放心不下,所以才过来看看。
“哪个丫头有这么大胆?”姜氏挪揶着,很是不相信。
“就是那个叫什么,……叫那个什么来着的……”
“得了吧!家里丫头名字都叫不上来,下回撒个谎好好做做功课!”姜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以前这种情况也不知道碰见多少回了,总是这样。
“好好好,我坦白了,我是担心夫人,所以来看看!”
“这还差不多!”姜氏很傲娇地样子,鼓着腮帮子,很是可爱。
张小山一旁看着,掩嘴笑着。这两个完全像是一对新婚夫妇的模样,谁又曾想着二人早已经成婚二十多年了呢!
玩乐了一会儿,李景遂才又提起自己的大侄子,问着李从嘉在哪里,问着病要不要紧,要不要再召御医来瞧一瞧,姜氏让他放心,只是普通风寒,不打紧。
“殿下喜欢钓鱼吗?”张小山突然问着。
“当然喜欢,怎么姑娘也喜欢吗?改天一起去大江边上垂钓!”李景遂就这么点爱好,逢人便邀请去垂钓。
“大江风大,不如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殿下府中如何,殿下府中不是有一个偌大的池塘吗?”
“这你就难为我们的燕王殿下了,府上的那个池塘都是些名贵赤尾,咱们的殿下可舍不得!”姜氏打趣着,平时连喂个食,都不许,还说赤尾吃不了世面上的普通鱼粮。
“我只是说说而已,改天吧,改天邀请大家一起去垂钓!”张小山笑了笑,心中却是有几分疑惑。
“好好好,待姑娘邀请,本王一定赴约!”李景遂没心没肝地笑着,难得有人邀请一起去钓鱼,求之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