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章 赵丹的鸩酒
现在朝廷这边什么也不知道,将谢深甫几个重臣叫来,也不过是查案和预防一些事情。
商量的事不提,赵丹得到正式的命令后,用最快的速度,将在外面做生意的众人招回。内侍省大牢,变成了祥宁宫人的天下。
赵丹做的事让人很无语,上次韩?搞的君子丹已被识破,她又想到一个主意。她没完全听韩?的,让卫金斗几个太监,负责李祝和另一个叫陈朝虎的俘虏挠痒之刑,她和众手下,每人端着一些东西,走进几间厢房。
郑安的运气不知是好还是坏,又被关在以前那间厢房。此时郑安坐在一张桌前,对着一个空杯想事:
“他们为什么要抓窦冠章?难道上次的事是窦冠章所为?”
可怜的郑安,他们只知道窦冠章第一个被抓,去抓窦冠章的人很多,连曹昆也亲自去了。抓他们的人不多,他们几个不算是抓,只是让他们再进一次大牢,协助公主办案。外面全是禁卫,就算是他也没得到更多的消息。
上次审讯的事郑安已经知道,他觉得自己很幸运,只被沈继祖审过。窦冠章和俞松林还被韩?小两口审,事后俞松林虽说得很轻松。他从窦冠章那里知道,韩?给他们吃了一颗叫君子丹的假药。他知道俞松林的胆子,当时一定被吓得魂飞魄散。
郑安猜到一些,当时韩?没有审他,说明韩?并没有怀疑他。这次再次将他们抓进来,想来是事情闹大了。只要韩?不怀疑他,他就不会有苦头吃。
想法虽丰满,现实是骨感的。郑安刚满上一杯水,门被人推开。两个禁卫,带着赵丹和一个个头比郑安还高壮的年青宫女进来。郑安认识这个长着一张苦瓜脸的宫女,叫无穷,是赵丹的手下。他有些奇怪,这个无穷还端一个茶盆,茶盆里面有一个瓷壶和一个小酒杯。
没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郑安不敢怠慢,起身朝赵丹一礼:
“郑安拜见公主。”
现在的赵丹沉着一张脸,仿佛别人欠了她很多银子,脸上没半分笑容。待无穷将茶盆放在桌上,赵丹说:
“郑公公跟着父皇有二十年了吧?”
“下官跟着陛下今年已有二十五年了,”郑安说得十分荣幸:
“蒙陛下不弃,一直在陛下身边伺候。不但学会了读书识字,还会吟诗作画。这些全是陛下天恩,下官万死难报其一。”
赵丹点点头:“难怪父皇待你如此好,和别人大不一样。你可知道,这壶中是什么东西?”
郑安猜到一些,但不敢确定:
“公主,这里面莫非是酒?”
“不错,正是父皇赐给你的酒。”赵丹指了指酒壶:
“这可是忠侯酿的御酒啊!平时你们虽喝过不少,父皇赐的,很少有人能喝到。”
郑安二话不说,先是朝大门口一拜,用有些嘶哑的声音喊道:
“多谢陛下,陛下如此待下官,下官在这里再受多大的罪也心甘情愿。劳烦公主给陛下带个话,让陛下不要挂念下官,下官愿意配合朝廷,将真凶查到为止。”
赵丹很满意郑安的表现,坐到桌前:
“但这酒郑公公暂时不需要喝,只要郑公公老实交待,你就可以不用喝下这壶鸩酒。”
郑安表完忠,刚从地上站起来,片刻后呆住了。以为自己听错,问赵丹:
“公主,你、你说这壶是什么酒?”
“鸩酒,郑公公在宫里这么多年,鸩酒是什么酒应该知道吧?就是毒酒。”赵丹没理会发呆的郑安,叹声说:
“窦冠章这个该死的奸贼,居然勾结外人密谋造反,想引人进宫害我一家人。父皇极为震怒,你们平时和窦冠章像是穿一条裤子的亲兄弟,他做的这些事,你们不可能不知道。父皇说了,只要你说出实情,你可以不用喝这壶鸩酒。要是有半句虚言,那谁也救不了你。”
郑安的天空塌陷了,赵丹的话如一道惊雷,将他震懵在原地。鸩酒是什么酒他当然知道,他还给别人喝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一天?双腿一软朝赵丹跪下:
“公主,你可不能吓奴才啊!这些话可不能乱说?窦冠章他会勾结外人造反?”
“窦冠章勾结外人造反,你会不知道?”赵丹反问完说:
“这种事我哪可能会乱说?罢了,我就将实话告诉你吧!有一伙贼人,包括陈杰、天嬉宫的张翠、高宏章都是他们的人,他们绑架了窦冠章的养子一家,叫什么窦疏桐的人。用窦疏桐来威胁窦冠章,窦冠章只顾自家性命,一点没含糊就答应作内应。
他们先是将高宏升炼制的失心丹给杨母妃服下,高宏升趁机进宫领捉鬼的差事。准备搞一场很大的法事,做法事你应该知道,大的法事可能要几百人也说不定。万幸被忠侯识破,让我们逃过一劫。这种事要是发生在你家里,你会不会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