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动左手臂她的镯子就是轻了很多,却听见轩辕无痕对鹦鹉说:“你现在就是鹦鹉,鹦鹉就是你的灵体,你们合二为一了。”
“至于你,你当然就是宝贝的娘亲了,从今往后好生相待我们的宝贝!”男人语调永远柔和动听。
我们?难道我是他的娘亲,那你就是他的爹爹?
少女心头一个疑问暂时消散,炒葵花子她暂时不吃了。记得在白楼,归三亲自喂这白毛鹦鹉吃煮熟的玉米,生鸡蛋搅拌过的黄黍米。
记得,几个曾经到品香楼看戏的贵妇人也用架子提着她们的鹦鹉,还专门有个奴婢带着食具篮子,鸟吃的很精细。白银手镯里这个宝贝憨厚灵巧,怕也是不好伺候的主儿。
只用那张面具脸瞟了她一眼:“你看起来懂事了。”男人一有空就照顾那只鹦鹉,那鸟儿这两天也没怎么好好吃了。
白羽毛丝绸一样滑,圆鼓鼓的肚子这鹦鹉的嘴巴也像个饱满的葵花籽,鸟嘴弯弯伸出细巧的舌头吐皮,吃瓜子仁。样子娇憨惹人爱,性子也安静乖顺不吵闹。
瓜子很香,白鹦鹉吃着瓜子半眯着圆溜溜的鸟眼,飞上窗边挂着的黄铜架子上。
少女看着鹦鹉静静呆萌的样子。
她记得轩辕无痕说过要为宝贝找个灵体,宝贝现在很虚弱,需要他和她做好任务吸收愿力供给他恢复灵力。
不过,她知道这白鸟的护卫责任就在她肩膀上了。谁让人家呼唤她一声‘娘亲’来着,如果让人知道一只鸟是她儿子,那这笑话就太可笑了。娇贵,尊崇才会珍惜爱护吧。
她只要一想起来和这宝贝之间,她的左手小手臂就会渐渐发烫。
她走过去窗边,伸手在黄铜架子上想捧住鹦鹉,可这鹦鹉呆萌萌赖在那里不让她捧,她只好摸了摸那丝绸般滑亮的羽毛。
鸟尾巴翘起来翅膀打开挠了挠鸟身子,两只鸟眼睛圆溜溜地盯住她,显得很接受她,还把鸟嘴朝她平伸的手掌中轻轻地啄了一下。
少女感觉痒痒的手心,一时间童心泛滥‘咯咯’笑起来。
白鹦鹉干脆站到她柔软的掌心里转着圈圈看她,少女用一只手摸着鸟的羽毛感受那丝般顺滑,鸟儿乖乖让她贴近羽毛在她脸上。
“那么喜爱?还真看不出来!”男人熄灭灯盏对她说了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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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夜里子时,冷风徐徐吹过客栈外的杨树。
客栈内来投宿的人比之前多了些,那都是躲避盘查的人。
少女戴上一顶防风的毡帽大方走下楼,出了门。
太子府郡守衙门的人专挑十一岁的女童严厉盘问,因为死牢里丢失了太子的宝贝,外地来乐城的人也同样遭受严格的搜身,特别是夜里。
有些人身上带着防身的刀具即可被巡弋的卫兵没收走,入夜后城门一闭,所有行人有家的归家没家的就必须住店了。
晚间轮流巡弋的卫兵人数不减,手持长勾矛三人一组不时穿行在街巷。
乐城因为富庶再加上外城防御工事坚固,易守难攻破,除了内乱,绝无外敌入侵。品香阁一下焚烧死去那么多人命,太子祁力暮将侦破包袱甩给新郡守,人命多,总要找出来个有力的垫背者把这事情公开了,才能让乐城百姓心服口服。
内街酒肆,少女又来吃饭,这次是为了轩辕无痕,他饿了。
“我看那郡守裴大人就是个虚名,太子殿下给了他期限的,如果惊动了王上事儿小,可要是惹恼了夏国使臣就不妙了。”
“你们说,那个先王的遗孀她那么娇小柔弱的女人,她有那能耐一把火烧毁三百口子人吗?”
掌柜的虽然样糙,可他说话还是够谨慎的,一叹气:“先王后听说下落不明,但咱们喝酒不能胡说话。不过我听说,是一个逃出来的小奴婢造的孽,劫宝又焚烧品香阁那么大的地方,本事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