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落满无数根银针,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亮光。
苏暖的视线随掉落的针往下看,被那那光刺的眼睛生疼。
“师父?”眸中充满疑惑,“徒儿不解,人与木头的硬度不同,人的皮肤柔软有韧性,可木头硬邦邦的坚硬的很,怎能拿来练习呢?”
这问题从她开始用银针当飞镖练习就想问了,她的准头不错,按理说这么近的距离每根针都能扎上去才对。
可是因为木头太过坚硬,每次投出去的银针根本扎不进去,堪堪在靶子上留点痕迹,便悄无声息掉落地下。
贺曹没说话,把手臂横到他面前,用身体解释了为何会拿木头作为靶子。
“摸摸。”
这两字一出口,苏暖就知了他的意思,可还是想证实,抬手摸了上去。
又摸又捏,最后得出结论,“好硬,跟铁块似的。”
“这就是为何拿木头作为靶子的原因。”贺曹面色认真,严肃的紧,“你的力气有待提升,待你能把银针的十分之一扎进靶子里,再来练习远程投射。”
“是,师父!”苏暖握着银针的手越发收紧,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
远处休息的两男孩一个劲注视着这边的动静。
锦聿喝水的动作一顿,忽然开口:“暖暖很用功。”
苏怀涑卯足了劲点头,“是的,作为哥哥,我要更加努力才行,绝对不能失了榜样!”
“嗯。”锦聿淡声回应,面上没什么表情。
倘若细看,便会发现那双如蓝深邃的眸子,好似带着笑,却一晃而过,旁人来不及捕抓。
“锦聿,你最近在干嘛呢?好几日没来练功了。”
虽说锦聿年纪比苏怀涑小,可二人身高齐平,他人显的稳重,跟家里的弟弟都不一样,苏怀涑便直接叫名字了,小聿二字喊出来着实变扭。
“赚银子。”锦聿目视前方,眼里全是小姑娘。
“你很缺……缺银子吗?”苏怀涑迟疑,家中有吃有穿,什么都不缺,因此他没体会过缺银子是什么感觉。
“嗯。”一个嗯字从锦聿薄唇里溢出,声音淡的毫无波澜,好似他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可惜响午我要练功,帮不到你。”苏怀涑泄气,这么久的相处,早已生了情感。
更别说他们是师兄弟了,师弟有难他确帮不上忙,怎么也说不过去。
“无事,也不是很缺。”锦聿难得多说了几个字解释,想来苏怀涑在他心中是有份量的。
“嗯,若是有事便跟我说,能帮的我一定帮。”苏怀涑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暖宝可有钱,你要是缺钱可以跟她借。”
这么提议是不好,可暖宝有银子是事实,他要是自个有就拿给锦聿应急了。
“嗯。”锦聿没拒绝,可也没说要去借。
小姑娘有银子他知道,银子来之不易他也知道,所以不会向她借。
且他可以挣银子,无需麻烦他人。
锦聿习惯了一人,除非必要,不会给人添麻烦,上次受伤,有很重要的事要送出去,万不得已下才向苏大夫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