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似是陷入了沉睡状态,藿蓝诊察过后,发现大公子并无性命之忧,只是不知何时才能清醒。”藿蓝放下手中的佩剑,向容清纾的青丝传去精纯深厚的内力。
未几,青丝上的水珠便销声匿迹了一大半。
“看来那群族老也没有那般丧心病狂,只是想让长房大乱,而后趁火打劫。如今我们回来,他们怕是不会再安分了。派人盯着那群人,一有异动,立即来报。”
藿蓝轻轻点头,担忧地看向容清纾的勃颈处,“主子伤势如何?”
“放心,我自己的身体,可是爱惜的紧,只是皮外伤而已,方才已经处理好了。过不了两天,便能痊愈,身上其他的伤,也无大碍了。”
“如此便好。”藿蓝悬着的一颗心暂时放下来了。
“去休息吧,还是以前的房间。”
“主子,藿蓝有辱使命,并未查出隐藏在容影之中的内奸,请主子责罚。”藿蓝行至房门时,突然转身,羞愧不已道。
“无妨,只是那人太狡猾,我们提高警惕,另谋它策便是。只是,切记不可打草惊蛇。”容延梵说过,这步棋子,他还有妙用。
“琛王殿下,小的被容清纾骗了,她根本就没死,现在还安然无恙地回了容府。”都督刚才听闻容清纾回府的消息后,气得火冒三丈。
“容清纾那条贱命,本王还没放在眼里。今日设下此局,为的就是试试御颜熠对容清纾到底有多在意,没想到他还真的自投罗网。本王正愁找不到他的把柄,如今看他如何向父皇辩解他和容清纾的奸情。”御沐琛怀里搂着佳人,阴鸷的眼神含着凶光。
“可容清纾对殿下下了毒,若是不尽早解毒,会不会有损殿下身体?”
“本王体内的毒性,暂时压制住了,本王麾下的那名毒医,不日便会赶来京城。”
“殿下福泽绵长,容清纾区区毒术,殿下又岂会放在眼里。”
御沐琛阴柔邪魅的笑容,越发明显,“看来,冯都督你还有事要禀告了。”
“殿下英明!”
“说!”
“京卫指挥使似乎要投靠大皇子的阵营,听闻二人在密林相谈甚欢。”都督虽然垂着头,可那双露着精光的眼睛却四处游移,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
“陶衍简直是不知死活,本王多次游说,让他入本王的阵营,他不是推脱,便是搪塞。本以为他能规规矩矩地做个中立派,如今倒好,御颜熠一回古御,他就去献媚取宠了。既然他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也不必对他手下留情了。御颜熠算什么东西,本王得不到的人,他也休想得到。”御沐琛放在佳人香肩上的手突然用力,便传出一声脆响。
“啊——”而后便是佳人的放声尖叫。
“没用的东西。”御沐琛嫌恶地将其推出怀中。
“琛王殿下,妾身知错了,求殿下饶妾身一命。”佳人狼狈至极地趴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即便头破血流也不敢停止。
“来人,处理干净。”随即便进入了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熟练地将佳人拖下去。
对一个妙龄女子即将香消玉殒,没有任何同情与怜悯,似乎本该如此。
“琛王殿下,我们还要不要对容家动手?”
“本以为容家那老东西远赴江南处理水患,只要激化容家族老,让他们那群人内斗,便能扳倒容千衡;然后再让容延朗解决容清纾,容家便不成气候了,没想到容延朗竟然是个两面派,就连不声不响的容延梵也能独当一面。不过,容家乱的是长房,与他一个二房的庶出之子何干,命死间尽快除掉容千衡,找到家主印鉴。”
“小的明白了,此次小的必当戴罪立功。”冯都督抱拳领命。
“表哥,东西送到容延梵手上了。”夏霁拉着一张驴脸,趴在御颜熠处理公文的案前。
“嗯。”御颜熠继续阅览公文。
“表哥,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不将东西直接送给容清纾,非要给容延梵。依照容家那条不成文的家规,他肯定会想方设法地拆散你们,这下,你和容清纾彻底没戏了。”夏霁现在还没弄明白,御颜熠对容清纾究竟是否有意。
“如此,不是正如你们所愿?我与她,本就无缘,又何必多做牵扯。”御颜熠提笔,为公文做批示。
“什么叫如我们所愿,你与容清纾一刀两断,分明是凇先生一手造成的,可别把我牵扯进去。离开折琼山庄时,外祖父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留意你的婚事,我敢肯定,最支持你们在一起的人就是我了。”夏霁拍着胸脯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