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赵太医,若真如容清纾所言,能够强身益寿,便命人煎药。”御沐琛勾人的凤眼闪着邪恶魅惑。
“属下遵命!”
“殿下,小人愿将功折罪,买断所有的雪奈茶,绝不让一星半点的雪奈茶流入容清纾之手。”玄衣男人的头不住地叩地,光洁无瑕的木板地面染上了斑斑血迹。
“放眼整个古御,再无他人种植雪奈茶,本王还需你这个废物买断。”
“小人跟随殿下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小人不求其他,只求殿下再给小人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小人这次绝对不会再让殿下失望的。”狼狈至极的玄衣男人匍匐在地,苦苦哀求。
“本王身边从来不留无用之人,你今日未能成事,来日也会坏事。”
御沐琛打了个响指,便闪现出两道灰影,一人封住玄衣男人的嘴,不顾他的挣扎,将他无情地拖走。
另一人颔首低眉地对着御沐琛,听候他的差遣。
“既然御锦黎不知死活,敢站在本王对面,本王便让他吃吃苦头。让他明白,本王不是好惹的。”
“请殿下指示!”
“父皇深爱的先皇后葬身火海,可是当今皇后的手笔。如今御颜熠归来,那些陈年旧账,也该让他们好好清算清算了。”引得御颜熠与御锦黎鹬蚌相争,他这个渔人才能从中得利。
“属下明白!”
御沐琛挥手,示意他退下。
“属下还有一事禀告。”
“说。”
“容家旁支的二叔公求见殿下。”
“今日在容府前厅见到那个悍妻后,便成了窝囊废,差点将本王供出来。此刻两个孙子性命垂危,倒是巴巴地找上本王了。只是,本王折了那么多心腹才得手,又岂能白费功夫。”御沐琛邪魅的眼睛晦朔不明。
“他说,容家的家主印鉴在他手上。”
“既如此,见见又何妨。”
——太子府——
“表哥,御锦黎收到我们的信后,就带人赶去了容家,容清纾没有一点事。”夏霁一脸兴奋地冲入了御颜熠的书房。
“嗯。”御颜熠仍旧埋头看向奏章,没有任何的反应。
夏霁见御颜熠没有任何的反应,似乎很不满意,“表哥,明明你这么在意容清纾。一得知御沐琛要对她不利,立即让我送消息给御锦黎,怎么知道她没事,就这副表情。”
“我在意的是凝碧荆莲,若她有事,便无人培育凝碧荆莲了。”
夏霁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表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玉佩还放在容清纾那里,舍不得要回来。那可是你从不离身的东西,你说给就给了。你说你对她不在意,谁信啊。”
御颜熠眉头微微一皱,起身走出书房,若有所思地向府中的那片银杏林走去,“不用多久,她便会还回来,为何要问?”
“表哥这意思,当真要和容清纾一刀两断了?”
御颜熠自嘲一笑,“本就是陌路人,也没什么需要斩断的。”
“有了表哥这话,那我就能放心地去追求容清纾了。”夏霁听了御颜熠的话,似乎变得格外地开心。
御颜熠的脚步一顿,“夏霁,容清纾不适合你。”
“不适合又怎么样,容清纾会酿酒,我娶了她,以后都不用花钱买酒了。再说了,肥水不流外人田,表哥不想要她,自然也不能便宜了风迁宿。”夏霁越想,越觉得自己很有道理。
御颜熠对此,似乎尤为笃定,“她与风迁宿,没有可能。”
“没有可能?表哥,你是不知道,今天风迁宿闯进容清纾的房里后,不知道他对容清纾做了什么,让她气得差点没把房子给拆了。”
御颜熠闻言,一双深邃的眸子,已经不再平静无波。
可夏霁却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似乎要说个不停,“奇怪的就是这里,明明两个人前一刻还吵得摔东西,可突然就笑了,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而且,两个人的感情,也突然变好了,那个叫什么来着……”
夏霁挠着脑袋,似乎要将脑袋抓破,终于拍着大腿道:“哦,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如胶似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