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颜熠,你可知错?”这是御颜熠回古御后,古御帝头一遭发这么大的脾气。
御颜熠神情肃然,不卑不亢,“儿臣身为我朝储君,身系天下苍生,黎民福祉。却行事莽撞,不计后果,将自己置于险境之中。请父皇降罪,儿臣甘愿受罚。”
“知错而犯错,乃大错。你可曾想过,你身为国朝储君,一旦深造不测,必引得社稷不稳、朝野动荡。那些古籍固然珍贵,可也不值得你以身犯险。你便在此好好反省,长点记性。”古御帝君丢下一席话后,便大步迈出延和殿。
“儿臣遵旨。”
“繁露,颜熠可有传什么消息回来?”接连三日,御颜熠都没有回府,也没有任何消息。
繁露不禁掩唇笑着打趣道:“容姑娘,你三句话不离殿下,奴婢都记不清,你向奴婢问了多少次殿下的事了。容姑娘不必担心,若是殿下有事,不说殿下会传信告知,外面也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既然没有消息,那就好消息,说明殿下无事。”
谢临也一边摆弄着酒坛子,一边笑嘻嘻地取笑道:“姐姐这是关心则乱,只要事关太子殿下,姐姐往日的镇定自若,聪慧谋略,统统都抛到九霄云外了。太子殿下自从离开后,便没了任何的音信,这么久都没有联系,姐姐能不担心嘛。”
容清纾小脸一热,转移话题道:“你们去将这些酒坛都埋起来,别胡说八道了。”
“容姑娘,只要将酒埋进地里,等一段时间后再挖出来,便能喝了?”繁露现在还不太敢相信,自己居然亲手酿出了酒。
谢临嘴皮子利索,夸起人来更是让人心花怒放,“那是自然,酿酒本来就不是什么难事,再加上有姐姐这么一个行家里手在,还有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我在,想酿出什么绝世佳酿都不成问题。”
繁露笑着摸了摸谢临的脑袋,“多亏了容姑娘指点,还有无所不能的谢临帮忙。不然,奴婢这辈子都学不会酿酒了。”
“繁露,这两坛留给你,剩下的都送给老秃驴吧,上次便答应他的。”容清纾指着那十数坛酒。
“姐姐不给太子殿下留几坛吗?到时候太子殿下知道了,生姐姐的气,不搭理姐姐了,姐姐可别躲在角落里哭鼻子。”
“不用,若他想喝,我以后给他酿。”据她所知,御颜熠似乎并不爱饮酒。
“真希望容姑娘早点嫁入太子府。”繁露打趣一番容清纾后,立即拉走还想聒聒噪噪的谢临,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容清纾闻言,笑容渐渐爬满小脸。
“原来,你已如此迫不及待嫁给我。”
等容清纾回过神来时,只见近在眼前的御颜熠,含着玩味的笑意注视着她。
“是又如何,你生得这般俊俏,若不早日据为己有,怎能心安。”容清纾紧紧地抱着御颜熠。
“容清纾,还有四个月。”御颜熠轻声叹息。
四个月后,便是御颜熠及冠。
“也不知,你如何说服皇上,为我们赐婚。”古御帝君对她的态度,她可是一清二楚。
虽然前几日有了些许的改观,但那也并不足以让他接纳她。
“山人自有妙计。”
“就知道卖关子。”容清纾嗔道。
御颜熠含笑不语。
“你这几日很忙?听说尹逐逍一案结案后,你又匆匆入了宫。”容清纾这才发现,御颜熠眼窝乌青凹陷,还有眼底里的红血丝。
“如今你身子虚,忧思过重,更伤身体。外面的风风雨雨,有我替你顶着,你只需在府中养好身体便是。永远不要忘记,你是我的人,凡事都能依仗我,记住了吗?”
“迟早得被你养废。”虽是埋怨,可眼底的潋滟光华,却怎么也遮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