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纾颇有些疑惑,“聂斓既然在御沐琛身边,怎么没听说御沐琛的隐疾治好了。”
虽说她下的药有些复杂,看着根本无法治愈。可那人若是医毒双修的聂斓,未必不能将御沐琛根治。
除非,她不愿意。
“我买通了钟粹宫在钱贵妃身边伺候的宫女,说是聂斓有身孕了。”
容清纾立即了然,“原来如此,看来,聂斓对御沐琛,也并非全心全意的相信。”
聂斓有身孕,若是御沐琛的隐疾无法治愈,那么,无论她诞下的孩子是男是女,都是御沐琛唯一的子嗣。
怎么着,她在御沐琛心中,都是与众不同的,聂斓还真是好盘算。
“主子,我总觉得,聂斓似乎和以前不同了,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
“无妨,派人盯着她便是,总会发现些蛛丝马迹的。”其实,聂斓放着好好的宗主之位不要,对外宣称身死,隐姓埋名地留在御沐琛身边,本身就很可疑。
她不认为,聂斓身为一宗之主,会像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甘愿被御沐琛哄骗。
“我明白了,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一下主子。”藿蓝看向容清纾,一脸的忧心忡忡。
容清纾总觉得,藿蓝没什么好事,“怎么了?”
藿蓝笃定无疑地盯着容清纾的眼睛,“主子今天是不是又和殿下吵架了,因为昨天的事。”
什么叫又,她和御颜熠难道经常吵架吗?
“放心,我们好好的,今天都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藿蓝从哪听来的这些小道消息啊。
藿蓝似乎不忍心开口,“今日,众目睽睽,太子殿下的衣服,一片脏污。所有人都说,主子因为太子殿下脸上的咬痕,醋意大发,拿着太子殿下撒气。也就太子殿下脾气好,才会对主子处处隐忍退让。”
容清纾不禁扼腕长叹,“这些人还真是,得不到,就处处鸡蛋里挑骨头。”
这时,房檐突然被玄寂掀开一块瓦片,清响洪亮的声音,自外传入屋内,“容姑娘,你可别听藿蓝胡说八道,外面哪有人说容姑娘的不是。我听到的可是,太子殿下和容姑娘赌书泼茶的雅韵之事。”
赌书泼茶,这是流传于世的千古佳话,常用来形容夫妻之间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容清纾本来有些不忿,都被整笑了,“分明是被我欺负了,还这么找借口,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