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迁宿知道这是宫游檀的威胁,但他还是不愿让宫游檀得逞,“既为庆功宴,改日便失去意义了。千衡与清儿不便赴宴,那便罢了。至少,五皇子的心意,千衡与清儿已经收到了。”
饶是容清纾反应再迟钝,也发现了风迁宿和宫游檀之间的暗潮汹涌,当即开口解围道:“迁宿所言极是,五皇子的盛情,我们心领了。家父家母还在家中等候,恕我等不能奉陪了。”
宫游檀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但在容清纾等人面前,还是摆出一副极好的涵养,“既然如此,那本皇子也只能引以为憾了,告辞!”
宫游檀气得拂袖而去后,容清纾立即开口问道:“迁宿,你和宫游檀,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她看得出来,宫游檀行事时,总是有意无意地压风迁宿一头。风迁宿对宫游檀,似乎也有些顾忌。
“今日,你和任葭的比试,本该赢得漂亮的,结果却弄得如此狼狈,才勉强险胜任葭。”
风迁宿板起一张脸教训容清纾,直接堵得容清纾无言反驳,“今日,确实是我大意了。”
容清纾知道,这是风迁宿想要转移话题,不想让她再深究下去,她也不再刨根究底。
她虽和风迁宿是朋友,但她毕竟还是一个外人。这是他的私事,她插手太多,反而伤了两人的的情分。
容千衡虽然爱欺负容清纾,但风迁宿这般教训容清纾,他还是忍不住维护,“虽说今日小纾赢得任葭,有几分勉强,但终究还是胜出了。那些国子监的学子,若非顾及着我在此处,早就蜂拥着来向小纾讨教算学了。如今,比试都已结束,迁宿若还是以夫子自居,日后,小纾都要对你退避三舍了。”
容清纾作势,还拍了拍胸口,“就是,我现在看到你,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心惊肉跳的。你再凶我,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风迁宿这几日,习惯了板着一张脸,经容千衡一提醒,才恍然大悟,为何容清纾总是想方设法地避着他,“严师才能出高徒,能让清儿得胜,被记恨几日也无妨。不过,千衡兄所言极是,以后,我会注意的。”
早已离开的御棠华,突然慌慌张张地向容清纾跑来,“清纾,清纾,出大事了!”
容清纾立即扶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御棠华,“棠华,你先别急,缓过来再慢慢说。”
“清纾,刚刚落葵传来消息,说是陈安出事了,要你赶紧去一趟青囊馆。”
容千衡一脸狐疑,“陈安是谁?”
御棠华勉强缓过来后,才向容千衡解释,“就是当初黎王府出事的贵女之一,陈夫人托清纾为她诊治癔症。本来一切顺利,再过几日,清纾为她施针,便能痊愈。可不知为何,今日突然癫狂大作,比当初在皇宫时还严重,陈夫人已经激动得昏迷过去了。”
“哥哥,我要去一趟青囊馆。若是赶不上下午的比试,你便帮我善后。”事有轻重缓急,虽然她在意群英荟萃的比试,但陈安的性命更重要。
容千衡点了点头,“迁宿,你送小纾过去。”
其实,御棠华下午也有一场比试,但她本就不在意这些虚名,而救死扶伤,才是她所追求的生命的价值,“清纾,我也过去。”
“好。”容清纾又望向玄寂,“玄寂,你回一趟流染居,让藿蓝也去青囊馆。”
多一个人,便多一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