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沐琛声泪俱下地抓着古御帝的衣袍,“父皇,钱将军镇守边关多年,立下赫赫战功,从不居功自傲。若因此事便处置钱将军,必会动摇军心,寒了边关将士的报国之心。”
一旁观望的容清纾见状,内心没有任何的波澜,兵权没有收回,即便钱家犯下何等大罪,古御帝都只能隐忍不发。
这也是钱家日益嚣张跋扈的缘由。
果然,古御帝亲自将跪在地上的御沐琛扶起,语重心长地道:“罢了,钱将军镇守边疆多年,劳苦功高,虽触犯国家律法,也是无心之失。但犯下此罪,朕若不罚,势必无法堵住朝臣之口,所以,朕便罚钱家所有任职官员一年朝奉。”
钱家早已是富可敌国,一年朝奉,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父皇圣明,儿臣代钱家上下,谢父皇隆恩。”
古御帝看着一脸庆幸的御沐琛,只觉心中气血翻涌,“琛儿若无他事,便暂时回府吧。”
御沐琛自然不会忘记,今日来此的真正目的,“父皇,那军粮一事……”
今年整个承弘大陆歉收,古御还算是比较幸运,只有两个州受灾严重,但国库也是入不敷出。
一提起军粮,毫无头绪的古御帝,不禁头大,只好求救地看向御颜熠,“熠儿以为如何?”
“如今沁梧二州灾情已定,军队也不缺兵少将,何不早日让这些难民卸甲归田,和家人团聚。至于军粮,昔日钱将军能先斩后奏,私自筹粮,有借有还;想来,如今再次筹集粮草,也并非难事。”
御沐琛被御颜熠这么一激,立即便变得面红耳赤,“几十万大军的口粮,凭借钱将军一己之力,岂是说筹集便能筹集的。太子王兄身为当朝储君,理应仁民爱物,不成想,竟如此不在意将士生死,当真是冷血寡情,枉为储君。”
古御帝厉声一喝:“够了!”
御沐琛不甘地瞪了御颜熠一眼,“儿臣失言,请父皇降罪。”
“此事事关边关将士生死,明日早朝,朕会与群臣商议此事。”
“父皇圣明。”若是在早朝商议此事,凭借他阵营的力量,势必能促成此事。
古御帝揉了揉太阳穴,“琛儿先送容清纾回府,朕还有事与熠儿商议。”
“儿臣遵旨。”
御沐琛本以为,御颜熠在此,他想促成此事,势必要破费一番心思,没想到,轻而易举便得偿所愿。
对于古御帝说,要送容清纾回府的任命,也是乐得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