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一进去便见到慧明大师对她招手,“二丫,你来的正好,快过来!小六又快输了,你过来帮他一把。”
古御帝见容清纾凑了过来,竟挥手将棋盘上所有的黑白棋子,通通都搅乱,“朕又不是输不起之人,输了便输了,干嘛非得找帮手。”
容清纾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慧明大师却不厚道地指着古御帝大笑,“哈哈哈,输得太惨,觉得会在二丫这个小辈面前丢人,就将棋盘搅乱,还说自己输不起。”
古御帝死死的瞪着慧明大师,“我们再战一局!”
“你就是见臭小子不在,二丫特意过来给你请安,才这么晾着她。”盘坐在罗汉榻的慧明大师,指了指自己旁边,“二丫,小六不搭理你,你搬条凳子过来,坐我旁边。”
“她是我们天家的儿媳,要坐,也是坐在朕旁边。”
“姓御的,别以为你是皇帝就了不起了。二丫和臭小子大婚之时,我也是坐在高堂上的,还是臭小子亲自去请的。”
容清纾不禁感叹:这两人是不是前世有仇,每次都能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得热火朝天的。
为了避免他们再吵下去,容清纾果断地将凳子放在了中间,然后弱弱地问了一句,“我坐中间,行不?”
虽然容清纾没有坐在自己旁边,可她至少也没有坐在慧明大师旁边。
古御帝心里,还是有些平衡的。
只不过,开口之时,还是满满的嫌弃,“不是说,不必进宫请安了,怎么还是跑来碍眼了。”
容清纾一脸的认真,态度更是无比的诚恳,“虽然父皇体恤,让儿媳不必进宫折腾,但儿媳身为晚辈,还是要孝顺长辈,向父皇晨昏定省的。”
古御帝意外地瞥了一眼容清纾,“你进宫,难道不是质问朕,为何在你们新婚燕尔之际,便让你和熠儿分别?”
御颜熠和她分别,她虽然有些不舍和失落,但哪里敢指责质问古御帝,“父皇,人们都说,小别胜新婚,反正天天和他腻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
古御帝难得对容清纾点了点头,“顾及大局,还算有些识大体。”
容清纾从袖中掏出一本书卷,特别狗腿地递给古御帝,“父皇,儿媳前段时间,撰写了一本关于药理养生的医书。知晓父皇在这方面颇有心得,所以,想请父皇指点一二。”
古御帝看着书名《帝王养生秘籍》,目光便闪着异样的光芒。
将书打开后,目光更是变得痴迷炽热,对那本医经,简直是爱不释手。
“若是父皇喜欢,儿媳便将此医经进献给父皇。”
“好好好。”古御帝连唤三声好,他此刻的心情,无疑是昭然若揭。
容清纾唬得古御帝开怀,可一旁的慧明大师却坐不住了,“二丫,我处处都帮着你。怎么一有好东西,你便只想着小六一人?”
“老秃驴,我不是每隔一旬,便送了不少美酒去普世寺么。”
她今日进宫,根本就没想到,慧明大师也会在这,又怎会给慧明大师备礼。
“容清纾,你每隔一旬,便给慧明大师送礼,却只给朕送了这么一份礼?”
古御帝手中爱不释手的医经,突然就不宝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