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织欢气得直接揪起了容清纾的衣领,“容清纾,迁宿哥哥是我的!”
容清纾淡淡瞥了一眼,韩织欢揪着她衣领,青筋暴起的玉手,笑得云淡风轻,“风迁宿是你的兄长。”
“他不是!”
容清纾等的就是韩织欢的这句话,“哦?迁宿与你没有血缘关系?那他如何成为韶国的皇长子的?”
这时,后知后觉的韩织欢,才大惊失色地甩开手,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容清纾安抚地拍了拍韩织欢的肩膀,“韩织欢,你不就是担心,迁宿的身份泄露,给他招来杀身之祸嘛。可你想想,我和他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如果他出了事,我在人生地不熟的韶国,又如何能保全自身,所以,我绝不会对他不利的。”
“真的?”
韩织欢柔柔弱弱地,跟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一样,清澈无瑕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起来又像个无辜又委屈的小孩子一样。
一时之间,容清纾愣住了。
在她的记忆中,韩织欢工于心计,自私自利,但凡是为了得到对自己有利的东西,可以牺牲他人的一切,甚至于生命。
当初,君昭瀚身染疫病之时,韩织欢可以毫不犹豫地将君昭瀚一脚踢开。
如今的韩织欢,可真是性情大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风迁宿好。
再加上,韩织欢心思深沉,可不是单纯善良的小白兔,又怎会因为她的三言两语,便被轻易地带偏,将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
所以,容清纾很是怀疑,韩织欢究竟经历了什么。
在容清纾沉思之间,韩织欢已经在容清纾眼前挥了好几次手,“容清纾,你对我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只要你肯配合,助我一臂之力,我自然不会对迁宿不利。甚至于,还会撮合你和迁宿。”
容清纾说的条件,对韩织欢很有诱惑力。
以至于,韩织欢根本没有任何的犹豫,便重重地点头,“我们一言为定!”
“迁宿每次下朝后,便会去宅邸中的佛堂看经书。最近,他又在重读《法华经》,你若有心,便也看看《法华经》。”
“时不时,前去宅邸和他讨教一二。”容清纾见韩织欢眼中似乎还有隐忧,又循循善诱地开口,“放心,你去的时候,我便会借故出府,绝不会打扰你们。”
容清纾并没有趁热打铁,向韩织欢追问,为何风迁宿会摇身一变,成为韶国的皇长子。
因为,虽然她暂时和韩织欢打成一致,可韩织欢对她仍有戒备之心,她没有必要打草惊蛇。
“不,我若是与他独处,太过刻意,也会引来有心人的猜测,给迁宿哥哥招致不必要的麻烦。所以……”
容清纾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我们三人朝夕相处,你确定,这样合适吗?”
韩织欢说的都是什么话?
韩织欢咬了咬牙,“自然合适。”
容清纾出了冷冷清清的摄政王府后,还是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藿蓝,我发现,现在的韩织欢,真的好奇怪,根本不像是当初那个明艳张扬、跋扈地不可一世的韩织欢了。”
藿蓝叹了一口气,“这些事,我在风公子如今的宅邸,多多少少也有所耳闻。”
“听说,山长当初自爆身份,对韶国发起猛攻后,使得韶国节节败退,韶国上下便将一切的罪责归咎于韩织欢。”
“说她色欲熏心,将山长带来韶国,才让山长有机可乘,引得韶国山河破碎。就连摄政王府也一度受到牵连,被朝臣百姓唾骂不已。”
“后来,风公子来到韶国,亲自登门拜访摄政王,为摄政王发声,这才略略减轻了些许唾骂之声。大门不敢一步的韩织欢,也因此对风公子感激不已,生了异样的情愫。”
容清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还有这么一桩旧事。”
“可不是,也正因为风公子未曾轻慢韩织欢,韶国对摄政王府才客气几分。不过,因为主子和风公子的婚事,那些捧高踩低的人,又开始对摄政王府的打压了。”
沉思良久的容清纾,正要开口追问其他事之时,马车突然一惊,在街道上横冲直撞的,让容清纾几乎被摔下马车。
“发生了何事?”
藿蓝紧紧地抓着马车的车壁,才堪堪稳住身形,“主子,马受惊了,一时半会停不下来,为了主子的安危,我们先跳马车吧。”
摇摇晃晃的容清纾,艰难地掀开车帘后,不知看到什么东西,眸光忽的一闪,“如今,暂无性命之忧,我们且静观其变!”
“主子……”藿蓝急得眼睛都红了,但容清纾的命令,她也不便违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