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奕从神庙里出来时,孟令正愣在原地思考她和谁的儿子未来会怎样的事。
“查完孟休父亲的案子了?”他走上前扶腰问。
在这个关头傻站着发呆,不像她的风格啊。
“嗯,现在等时机翻案。”孟令眨眨眼回过神,“你也来问神谕了?”
“显然。”南奕斜她,“你问了什么?”
孟令长长地嗨了声,将心事藏底,“问我会不会成为第一。”
“什么第一?”南奕皱眼。
“容貌。”孟令惆怅道,“问我会不会长成第一美人。”
南奕:“……………。”
有没有搞错。
这个睁眼闭眼都是正事的女人,在十年一度的神谕上居然问自己容貌会不会成为第一??
“你呢?”孟令瞅他问。
南奕假笑两声,“我问我还会不会长。”
孟令化身好奇宝宝:“长什么?我猜猜啊,名次?不对你已经第一了;那是武力?记性?身高?……总不会也是容貌吧?”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庸俗?”南奕呵呵两声,“我问的是肉。”
肉?
哦,长肉。
孟令将精瘦的便宜夫君上下打量一番,“……。”
真是奇了怪了,北氏医术那么好,怎么就没把南奕养胖呢。
“你也没比我问的好啊。”她嫌弃道。
南奕切了声转移话题,“凶手是谁?打算怎么翻案?”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孟令言归正传,“方才看阅兵,可有蹊跷?”
南奕也正色道:“看到一半,有人悄悄把宋台叫走,应是项二公子的人无疑。”
“出发前登之兄有提到过......”孟令蹙起眉,“说项子序让他到雪山后待命,随时准备下山接应人马。”
“接应四县军?这是要里应外合?”南奕沉声道,“阅兵也有较为明显的放水痕迹,但还是看得出来,连放水都恰到好处。”
孟令问:“阅兵规模几何?”
“总数约一万五。青壮男子占七成,中老男子占一成半,青年女子占一成,少年占半成。”南奕将所见化具数,“照理说既然他们放水,那应当是雪山的精锐力量了。但我觉得应该还不止,大概率有分流其他精英去做其他。”
孟令赞同,“这是肯定的,所以,你也差不多该去做其他了。”
南奕挑单眉:“你想让我去做什么?”
“叛归参王府的四县军不可能全都来雪山里应外合,大头的兵力肯定会攻参州。”孟令目光灼灼,“所以......南武秀才,到你发挥武学的时候了。”
宋台一个人去肯定力不从心,这时需要另一个能指挥兵马的自己人,与之配合。
“跟我的打算一样。”南奕笑了下,忽然伸出单臂,揽着她肩背入怀。
孟令被揽得一踉跄,下巴磕到他的肩,“喂!这可是在外面——”
“我不在,你别又‘得意忘形’了。”南奕在她耳边低低道,“多加小心,活着出来。”
嗓音一如既往地沉稳如钟,却全然不复初识时的漠然与毫不相干,夹杂着担忧不舍和......什么奇奇怪怪难以描述的感情。
什么啊,孟令的耳朵有点痒,语调也有些怪怪的:“你方才该不会是问了我死没死在这里吧?”
“说什么晦气话。”南奕黑下脸松开她,直直地四目相对,“你看着办吧,要是不小心死了,别说和离,你连牌位都得留在我家!”
孟令:“......。”
可以,这话真的狠。
他问的神谕,不会真是她今天将死在雪山了吧?
不可能吧,不然她得到的答案是什么,她未来不仅还会多一个心上人,还他娘的会多一个儿子呢。
总不能是她在雪山死了,又夺舍重生成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