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突然接到孟休大人的飞鹰传信,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紧急指示连忙查看——
结果居然是让她好生盯着南三少爷,不要轻薄于南三夫人。?
这给鹤软整不会了,人家是夫妻,夫妻间咋样才叫轻薄??
孟令被这一声给瞬间惊醒,瞬间将心底莫名生出的旖旎欲望打散,一个激灵站起身:“刚好把药换完了,用晚膳了快走吧。”
全程不敢看南奕一眼。
南奕心里那个郁闷恼火,一开门,用能杀人的眼神盯了眼鹤软。
鹤软整个头皮发麻,腰前所未有地弯,头前所未有地低,恨不得原地消失。
瞥了眼孟令那慌忙逃离的背影,南奕冷哼一声拂袖前去。
孟休啊孟休,你以为凭这点本事就能拦住我?
几乎小跑吹着风去膳房的孟令冷静下来,站在门前唤了声呢:“母亲。”
北氏正亲手打了三碗汤,温柔地笑着看向她,“令丫头来了,快先喝碗热汤。”
孟令答一声好,眼睛黏在北氏脸上走进去坐下。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一旦有了“如果南奕真是皇长子”这个前提,孟令忽然想起刚重生时一睁眼——看见如一幅美人图般的北氏。
为什么脑子里先蹦出来的想法是美人图?
因为陛下的宫殿里有啊。
虽然那些美人图许多都没画脸,就算有脸的,画的也明显失真很多,像是一种美化了的印象。
她没问过陛下那些画上是谁。只知道陛下理政疲累时,常常抬头望着画出神。
更甭提如今,“北氏”这样的标志、北氏那一手医术......太多巧合了。
“怎么了?”北氏温声问她。
孟令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没,就是很感激母亲……从一开始就对我那般理解体谅,支持宽容。”
北氏了然一笑,不多言语,只是给她挑了几块肥瘦相间的好肉。
“母亲,”南奕没到,孟令还是想问问北氏,“夫君真的一定要今年中举入京么?”
北氏月眉微挑:“为什么不?”
孟令垂下视线:“因为今年,或者说明年、接下来几年,京城可能会很不太平。”
假设南奕真是皇长子,那在参王府所图甚大、阵势诡谲的阴影下,只怕会危机四伏。
尤其是回想起那日,在雪山鸿沟,南奕所攀的树藤被人射穿……如今想来恐怕并不简单。
北氏闻言却笑了。
“若真如此,那他更应该及时进京了。”北氏笑道,“定国安邦、宁国抚民,这本就是他应为之事。若他赴京赶考只为争名逐利,因家国遇难便避之如虎,那这武举不考也罢,京城不去也罢。”
言至此,她望着孟令征求肯定:“不说他,便是令丫头你——也会不计得失地站到最前锋去罢?”
孟令微怔,而后粲然一笑。
“那肯定的。”她亲昵地挽住北氏的胳膊,仿佛真是一对至亲母女。
“不然,如何对得起母亲对我这般支持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