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欢颔首,“该抓抓,单首领,去吧。”说着,她又道:“铐起来,重邢审问。”说罢,她站起身来,笑意愈来愈浓,但却没再掩饰眼里的冰冷之意,众人皆能看见她的怒火,“广统领,禁军真是有好大的问题。若是以缓兵之计,大可不必,若天大亮之前还没名字,广文便是我禀上的名字。”
丝毫不给面子。
佟彬抹着额头上的虚汗,打着圆场,“太子妃冷静,人数众多,有人吃里扒外,很难说。广统领,不论如何,此次禁军有失,你的过失最大。”
广文冷哼一声,“行得直坐得端。”
郁欢同样冷哼一声,“大可试试本宫敢不敢往上报,明眼得见,此话非虚。”
顾修远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角,想要平息她的怒火,却见根本没有用,只得伸手把牵住她的手,往里一拉,“孤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蔡昌智招呼着人用刑,可毕竟没有刑具,只有木板、鞭子和刀子,这倒是显得没那么痛苦了。
“重刑二字,是不懂吗?”
佟彬连忙起身,也招呼手下开始打人,“哎呀蔡大人,活剥活剥,您就别畏畏缩缩的了。”说着,他抽出最近的禁军腰间别着的长剑,随意点了几个人,挥剑指挥道:“你,你,还有你,你们来,拿剑先剐个几百刀。”
“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惨叫声顿起,那个未变位置而被抓出来的禁军此时右手已无法使力,他鬼迷心窍他见钱眼开,怎么也想不通这差事会把命丢掉,“我说我说。”
“他是和我一起参军的。他叫王五。一二三四五的那个五。他给了我一笔钱,只说让我替他顶过这会。其余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啊。”
提剑的禁军茫然地站着。
“继续剐。”佟彬立即吩咐道:“你觉得在座有哪个是好糊弄的,继续剐。”
“啊!!!”
而此时,天已大亮。
顾修远伏在郁欢耳边低声道:“你且宽心,不必现在去面圣。我先去拖住父皇。”说着,他起身离开。
单舟扛着一个壮汉和他擦肩而过。
一把把此人丢在地上,宣佩玖得已看清他的脸,指认道:“是他了。”
郁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用刑,今日便是编,你们也得给我编个名字出来。”
四个人,丢了四名禁军,也不知是不是巧合。
总之,此局的安排陛下恐怕另有用意,只是这会的她已经没时间去揣测和佐证了,她急于得到一个和林家相关的名字。
这场严刑拷打看呆了许多人。
那些还未来得及散去的养马奴,都眼睁睁地看着这场血腥,他们不懂官场的风波,只知道原来传闻里的牢狱之灾当真如此恐怖。
李太仆更是局促不安,他作为养马官,自然会被连坐,官位不保还好说,怕只怕项上人头不保,这四人,他是一个也不认识啊。
飞来横祸。
很快,有了名字。
但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