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靖寒却道:“多年下来两国也许早已融为一体,铁围山峰绝于天,难越,此国更像是消失在了历史中,寮国若散兵布阵,兵力不亚于载国联合百济。”
众人赞成的点头,不考虑寮国确实是因为此国和别国相比着实算得上强者了,想要快取,不可能。
“由武都先行,越过长河,分而饶之,池林驻军直出关隘,投石车直架寮国边城,再从陇西出军分两路上山,左右夹击,袭以火箭,一旦打起来,武都的军立马开拔,寮国的地广反成了突破口,一左一右,最多时差两日,必下边城。边城一下,酒泉立即在河上游拦截军需,援军可放,粮草必扣,一旦有一处呈疲态势弱,我军攻城破池势不可挡。”
郁欢边指着沙盘边说道:“寮国可跑,但国都必破,国都不破,寮国灭。至于岐舌国,只能选择固守不出,铁围山,不是那么好过的。”
“好!”
陛下猛地一掷手里的那根金丝檀木棍,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林弈孚的眼神微变,“武都驻军二十万,陇西一带驻军十万,酒泉驻军七万,京都可遣兵力拢共十五万,总共五十二万军,步兵占七成以上,寮国最重边防,除却铁围山的兵力,边城一旦被破,寮国可取。”
尹信文颔首,“以此扩张的领土,我国可再休养生息三年,和朝云相比,可拿下一成战机,后路无忧。”
“不。”
郁欢起身绕着沙盘走了两圈,以前世的经验来看,帝国和朝云的距离不是一战可以拉开的,“止内忧对外患,和寮国的战争一旦打响,朝云国不会无动于衷,如先前所说,若他们也选择吹响号角,羽民国是囊中之物。”
祝靖寒想了想,“朝云东行,直下羽民,势如破竹,不可挡,百济和载国对它都无法形成牵制。”
“没错。”郁欢接下话柄,继续道:“我国势如洪水难收回,可朝云却游刃有余,最差的状况便是,朝云伺机而动,拿下波斯的边关,以此,逼迫我国退军。”
“那还怎么打。”
“打不了嘛。”
“京都不动,从羟羠取兵,羟羠既不靠京师又不驻关防,兵可动,留原驻军五千,剩余四万余众,随军西行。朝云若敢下波斯,临沙的兵可动,京都驰援,无忧。”郁欢指着沙盘上的一块空白道,随即又指着那处山水间:“只要我军越过池林,寮国必可取。”
尹信文有些担心,“如此,少了近十万的兵力,会不会太冒险,若是我军久攻不下边城,这长河便成了我国的弱点,退无可退,粮草难行。”
“四十万军,莫说一城,便是一国,亦可强取之。”兵部尚书自信道:“军分三路,寮国扛不住,便是陇西弱势,退回池林,可守,等候酒泉和武都的强攻,假以时日,突击而行。攻寮国,确为上上策。”
陛下颔首,“如此,便定了。”
至于后续便是第二日早朝时宣告的了,郁欢领军,统率全军,执掌着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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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五。
郁欢难得出了趟门,再过十日便要取道羟羠,从那里率军赶赴陇西,这场仗,她势在必得。
前世的寮国是选择最后攻打的,由燕凡领军,可那十年的战火早已让世人的眼界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寮国接受了朝云的支援,两方把玄甲夹着打,这局势其实可破的,如果那天她没有选择停军休整的话,边城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