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都未能有的法子,她竟企图在这群草莽身上寻到,简直是有些可笑了,又或许是她急功近利了,竟觉得世事有易法。
感受到被瞧不起,吕泱按捺住了内心的气愤,没必要跟钱过不去,揣好了银子便准备走,正在这时,箭羽擦过天际,直接干倒了他身后的几名弟兄,他怒瞪着郁欢,拔出腰间的大刀,吼道:“你搞埋伏!”
郁欢无辜耸肩,“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远方划过两道残影,剑过之处无人生还,那两人还在朝着茶摊攻来,这群草寇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而在最远处,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缓步走着,无声无息。
墨青雨端着碗的手紧了紧,心里有些紧张。
郁欢却是毫不在乎地又替自己斟了一碗酒,脸上的笑容仍在,提醒道:“吕兄弟,再不跑,可就没命了。”
“弟兄们,走!”
吕泱恶狠狠地看了她一眼,谁愿意落草为寇,不过都是些苦命人罢了,有着侠肝义胆却没那个命,他把刀一横,对准郁欢,“你们是一伙的,我先擒了你。”
“糊涂啊。”
郁欢轻声说,抬碗饮了一口,空气中的血腥味已经很足了,那些草寇根本没有逃跑的余地,因为那两人根本就没打算留活口,哪怕受了伤,也不减攻势。
墨青雨忽然道:“留他一命吧,他,挺惨的。”
吕泱原也是官家子弟,是青州知府的儿子,早年间家族落败又遭仇家追杀,最后仅剩他一人,青州便是港口城市之一,他的这些行水法子便是从家里学来的。
虽为草寇,却也没干过什么抢劫的勾当,反而是带着弟兄们学着做生意。
闻言,郁欢放下碗,往后一倒避开吕泱的那一刀,随即坐正,匕首抵住大刀,高声道:“叔的杀心还是太重了,和我同行的人,也要杀吗。”
目光所及之处已经没了生息,只有大片的尸体,还有那两个浑身杀意的人,他们的剑还流着血,闻言顿在原地,没有再动作。
静默。
连脚步声都未有。
教主就那样轻轻地走进了木栏,一如既往的打扮,戴着个面具让人看不到他的脸,“我和你的关系,你想让多少人知道。”
“若在将来,自然是想天下人都知道。”郁欢仍旧笑着,吕泱倒在地上不知死活,显然已经晕了过去,“我若不寻你,难道是想看我死在战场吗。”
此番为取药。
她从来不觉得让人掌控着她的弱点是什么坏事,若是知晓她已不受毒牵制,便会再寻牵制的法子,与其这样,倒不如一直演下去。
“正月二十五,倒是疏忽了。”
教主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嘶哑的嗓音带着别样的温柔,“听说一女子有孕了,你的位置怕是坐不牢固,若为他人作了嫁衣,当真是不划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