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顾自己一时畅快,甚至对于他来说,若是谢家厌弃了陈娇娇,让陈娇娇走投无路来求娘家,那才让他解气呢!
陈有让在门口越骂越起劲,他不要脸,陈娇娇还要脸面呢,便只能请他进来。
陈娇娇也是憋着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泄,看见他便阴阳怪气道,“什么风把陈大人吹来了?我这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日后陈大人还是少来为妙!”
“孽女!”陈有让闻言便要上前打她,却被家丁拦下。
陈娇娇也不客气,直接道,“陈大人要耍威风,自个回家耍去,我这儿可不惯着你!”
陈有让气结,不过他到底没忘记自个今天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恶狠狠道,“你要嫁给那信谢的可以!把你娘的嫁妆都交出来!不能让你拿着我陈家的钱去贴补他们谢家!”
陈娇娇笑了起来,不止陈娇娇,就连周围的奴仆家丁也对陈有让露出鄙夷的笑,笑的陈有让心里发毛。
“陈大人这话就好笑了!”陈娇娇正色道,“咱们大齐有官牒明文规定,女子的嫁妆不属于夫家,就算女子死后,这嫁妆也是归儿女,若是没有儿女的,如数返回娘家,所以陈大人——”
陈娇娇话锋一转,十分凌厉,“你用什么身份向我讨要我母亲的嫁妆!”
陈有让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浑身颤抖,自从宸王来到河北多个州县,周围的山匪都被赶尽杀绝,等他灭了匪后便腾出手开始整顿吏治。
过往和山匪勾结的罪可以免了,那些银钱全部收缴以充国库。
别说陈有让这样没有什么后台的,就连那些和谢家沾着亲的族亲和门徒都没幸免。
更有甚者,有些勾结山匪手上沾了无辜百姓官员,还被抄家落狱。
陈有让素来小心,故而手上倒是干净,没有染上人命。
然而这官是别想做了,更是将曾经吃进肚子里的银子都吐了出来。
若非如此,陈有让也不会盯上陈娇娇生母的嫁妆。
“混账东西!”陈有让大骂,“这是你对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陈娇娇笑的古怪,“你算什么父亲,你若是要我认你,先处置了杨氏那个毒妇,她如此品性,就是家门不幸的祸根!”
“你放肆!”陈有让大骂,“杨氏是我娶来的夫人,就是你的母亲,你如此不孝,不怕遭了天谴吗?!”
陈娇娇听到“母亲”二字,也红了眼,“母亲?她也配!我的母亲早就死了!”
陈有让气的说不出话来,恨不得冲上去打死她,可有家丁在一旁,他也不敢真的动手,便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走到门口气不过,又当着众人骂道,“不忠不孝的畜生!”
外头的人不知道真相,自然纷纷指责陈娇娇。
陈娇娇不屑于去解释,而且此刻她就算解释,也不会有人信她。
人总是愿意相信自己想看到的东西,真相是怎样他们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