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枢见他神色有些奇怪,这才反应过来,“后宫不得干政,我晓得的,下不为例?”
裴钰却并非猜忌她,只是心里很是欣慰得意,“朕不是这个意思,朕只是觉得灵枢蕙质兰心,不愧是朕的妻,可惜今日之事若是宣扬,那些御史又要喋喋不休了,不然朕真想让天下人知晓,朕的皇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裴钰此刻就像那三岁的稚子,宋灵枢便是他心尖上的宝物,他恨不得将她捧在手掌向天下人炫耀:
这沧海遗珠般的宝物是我的!
宋灵枢却摇了摇头,“我可不要,我今日算是知道什么叫贼夫妻了,沈晔椋是被我诓了。”
裴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很是得意的笑了,“既上了朕的贼船,可不会让你在下去了。”
话罢,便欺身而上,再不给宋灵枢说话的机会。
月色妖娆,一地芬芳。
情到深处时,裴钰在宋灵枢身上落下铺天盖地的吻,喑哑着嗓子在她耳边道:
“灵枢,朕就这样死在你身上好不好?”
宋灵枢意乱情迷,胡乱的点了头,没想到就是这个样子,又让裴钰得了意趣,又将她压在身下磋磨了许久。
宋灵枢只觉的自己像个汤团,被身上的男子摆过来弄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放过自己。
然而宋灵枢却连一句怨言也不敢有,当初裴钰夜夜向她求欢,宋灵枢却说此非长久养生之道,与裴钰约定好一月最多行房三四次。
裴钰倒是同意了,其他的日子乖觉的紧,可一旦到了行房的日子,便累的宋灵枢快要断了腰。
可偏偏这是她自己提出来的,还真是有苦说不出。
……
先帝在前年冬天病逝,之后裴钰登基,处理了一年各项琐事,临近秋天的时候去西北将宋灵枢给抓了回来。
去岁冬天先帝的丧期便已经过了,宋灵枢数着日子,二月二是裴钰的生辰,宋灵枢想借此摆宴群臣,替宋青莲相看亲事,便主动向裴钰提起。
裴钰却不知她的小算盘,只以为她是挂念着自己,龙颜大悦。
“这是朕登基后第一个认真要过的生辰,自然是与灵枢一起,若是宴请群臣,少不得要在宫殿上冠冕堂皇的应酬,那觥筹交错有什么意趣,不如朕罢朝一日,与卿卿独处一日,朕的生辰便交给卿卿了,卿卿莫要让朕失望。”
宋灵枢见他是如此打算,便知道替宋青莲相看亲事算是黄了一大半,极力劝说他。
裴钰却心意已决,只想和她在一处过生辰,怎么劝说都不听。
宋灵枢也只能作罢,将这事交给了佟欢去办。
佟欢哪里知道裴钰的喜好,还好她曾是裴钰身边的人,有几个熟识的人如今还在裴钰身边当值,便旁敲侧击的去打听裴钰的喜好。
那些手下自然不会瞒着裴钰,一五一十的禀报。
裴钰是什么人?一颗玲珑心问弦声而知雅乐。
宋灵枢对他的喜好了如指掌,哪里还用得着来问自己身边的人?
他立刻便知宋灵枢是没把这事放在心里,随便交给了佟欢置办,就想把他打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