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不小,边走边跟身后护卫抱怨,他身后护卫拧着眉苦大仇深又不敢反驳。
他话音刚落,罗毅和周卓先踏了门槛进来,隐隐跳动的眉心无声诉说晦气。这厢容易半点不生气,扬眉喊。
“来人,赶紧给李大小姐上茶,没看见人家喊的那么大声吗,想是已经口渴了。”
“容易!你找死!”李腾辉一进门就听见这句话,直接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他跳起来,伸手拔了腰间的刀,“噌——”的声鸣响,直指容易鼻尖,“你刚刚在骂谁!”
“没呢。”容易友好地笑笑,伸手把他的长剑挥下,“我后院出了位李小姐,刚刚隐隐听到她在喊,这才吩咐下人,李大人堂堂七尺男儿,本宫没有耳聋眼瞎,哪能认错?”
“你后院真的有女人?”他明显不相信。
“真的。”
闹了一个乌龙,李腾辉有点尴尬,尤其是感受到四周各色视线。迅速收刀入鞘,“哼!容大人好兴致,在赈灾之时仍有心思寻欢作乐花天酒地,不愧是玉环楼的常客。”
容易笑笑不语,眼底充斥着浓浓的戏谑。
李腾辉坐回到位置上,“说罢,叫我们来到底是什么事。”
想了想他又嫌弃说:“居然还叫来商人,你要弃文从商的话我倒是有些兴趣,旁的就算了。”
他此言一出,下面做的布行老板都是异常尴尬窘迫,要不是商贾地位不高,心高气傲的恨不得甩袖就走。
然而现在上面坐的一个地位赛一个的高,平时巴结都巴结不来,这事儿还真不敢做。
容易懒得理会他,冷声说:“拿上来。”
先前他累积的东西被人带上来,用筛子装着,水滴滴答答往下坠。
“这什么?”周卓说,他端端正正坐着,脊背挺的笔直。
“我今天带人去查看井水,发现井水里有很多这种小布袋子,里面皆装着老鼠的尸体和用于下坠的石头。”容易说。
“在哪儿?”罗毅问。
“就在这附近。”容易说,“这座宅子里的井水也有。”
“这么说你吃的水是泡了这死老鼠的水?”李腾辉突然眼睛一亮,幸灾乐祸说。
容易含笑回看,“我建议李大人回去好好检查检查你们所吃水的那口井,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应当也有。”
“……”
他表情霎时间五彩纷呈。
“你找了多少口井?”周卓思索稍时。
“不多,八口,里面有的只放了一个,但大多数有两到三个,老鼠的尸体腐烂程度不一。”
“这么说不是一次性投放的。”罗毅说。
容易点头说是。
“跟瘟疫有关?”付广猛地站起来,一拍桌子,“你的意思是说瘟疫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正有此猜测。”容易平静的说:“我本没有这样的猜测,可那日取了城北客栈的井水送去城外,专门找了宛城没有生病的人服用,六日过后他得了瘟疫。”
“大人为什么会想到井水有问题?”付广追问,他依旧怒气腾腾,最深处沾着怀疑和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