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幅,是宁远和尚的祝寿图吧?宁远和尚此生只给先皇画过祝寿图,色彩朴素,寓意望陛下在贪乐享受之时不忘天下庸庸黎民百姓,他慈悲为怀怜悯天下,这些年虽然不曾露面,可…他如果在哪里出现必然引起轰动,我知道大柱国正私底下找他,什么时候他到了这里大柱国还没有丁点动静?”
李腾辉冷冷嗤笑,瞧着假的东西十分不屑。
“……”
总之,最后的结论是这些字画里面五幅顶多只有一幅是真的。
“李九真的热爱字画?莫不是在诓骗我。”
这每样东西若是真迹不知道得花多少钱,按照李九的身价,再头脑大条的人也该知道鉴定,而知道是假的还会放在书房里如视珍宝?
有些牵强了。
那么若他知道这些东西是假的,他为什么要放在里面呢?剩下的钱财都去了哪里?
众人深思。
有了疑点是好事,容易问:“府邸存活的人有没有全部记录在案?”
“已经在了。”将士点点头,“我去问问。”
“去吧。”容易点头,看了看头顶开始转移的一轮橘黄色太阳,直视时不如先前刺眼,她伸出修长白皙的玉指揉了揉太阳穴,一声令下。
“继续保护府邸,在水落石出之前谁也不得妄动!”
将士挺直躯壳,异口同声:“是!”
“我们走吧。”看也看过了,许多细节的问题还需要专业人士来,其他人也都懂术业有专攻这个道理,他们在这儿看的再多也不如别人,周卓叹了一口气,“仵作来了吗?”
“不知道。”这边才回答,那边迎面走来好几个人,两个背着木箱的男子,身着粗布麻衣,却也干干净净整洁得体。
靠近了匆忙行礼,“小人耿田,小人吴飞见过诸位大人。”
旁边的将士匆忙解释,“这是刚刚从衙门请过来的仵作,前来见会。”
仵作操的是贱业,很少有人看得起,身上没给一官半职,所以充其量是个平民,在容易他们面前姿态端的极低,不过一半是按时能拿官家的粮食和钱财罢了,一半是祖上传下来的,他们不做其他人更不会轻易沾手。
“免礼,有没有去看过尸体?”容易抬了抬手掌,语调一如既往的温和有礼。
被问话,那两人十分受宠若惊,继而战战兢兢的摇头,“没有,我们先来拜会大人。”
“拜会我倒也不必了。”容易眼睛的看见他们骤然惶恐的模样,暗中撇了撇嘴有些无奈,“罢了,跟我们出来吧。”
“是。”两人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