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她面前那位夫人生下来的,那位夫人大有来历,据说是李九抢来的,也有人说是青楼女子,整日整日藏在阁楼之上,李九金屋藏娇不让她见任何人,金银珠宝美玉绸缎数不胜数的往上送。”
“这孩子不是他的?”
“谁知道呢,哦,刚刚仵作检查到她不用外露的身体受伤严重,双手双脚和肩肋有过数次断裂,虽然最后被医治好,还是留下了痕迹,他们说这女子本就救活不过多少年。”
“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他一副你蠢到家蠢到无药可救的表情,“这难道不说明李九此人并非外表看起来和善么?人最忌讳是两面三刀,表里不一,那伤痕是近两年经受的,金屋藏娇竟然还能让娇人饱受折磨,若是中毒还能说的过去,若是一两次也能理解,后院藏污纳垢并不少见,只是…既然坚固不催固若金汤了,断手断脚并不太可能。”
“你的意思是…他做的。”
“恩,你别小看了他,我在这些下人嘴里听到不少小道消息。”
容易瞧着他隐隐自豪的模样挑了挑眉,“你如何打听到的?”
他甩来甩自己的头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把扇子,啪的一声挥开,下面山水图竟然是山水大师彭叔陶的秋山图,横着画的,仔细看色彩与刚刚那副十分相似。
容易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想法,“刚刚那幅图该不会是你画的吧?”
“……”
他眯着眼睛,“好眼光好眼光,那幅画是我闲来无事描摹的,记得后来送给了在下的一位姐夫,估计是他后来起了心思以假乱真卖掉了。”
想了想他又道:“但你千万别以为那些假的全是我画的,我每回描摹都会在背后写上赝品二字,估计卖的时候想办法给去除了。”
“……”
容易有些震惊,描摹画作能坐到以假乱真的地步,他自身作画的水平绝对不低,甚至也出神入化,因为…画作颜色的调配并非简单事,更何况要调成跟原作几乎一致。
自己作画存有随心所欲之处,描摹的一模一样却不行。
模板在哪儿,有的墨守成规照搬照抄远比自由发挥和创新更难。
“李兄,要不改日你也送我几幅?”
李腾辉沉默了几秒钟,机械的扭头看容易,似乎没有想到容易会生出这种想法,他扯了扯嘴角,“你居然是这种人,想发财想疯了吧。”
“我们五五分成,发家致富不好吗?”
“君子取财有道,你老师没有教过你?”
“老师?”容易想了想,他从前确实是有一个老师,但那个老师想尽办法针对他刁难他,仅仅因为嫡子庶子的区别,若非原主费尽心思的藏拙露怯,别说出人头地了早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老师没教过我这个。”
哦,容易走的不是科举之路,而是奇技淫巧卖国求荣。
李腾辉抬了抬下颌,眼底掠过几丝不以为意。
容易也没指望他能理解,原主在卖国一事上为真,不论是出于什么不为人知的理由,确实有被谴责和指摘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