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感慨,其中夹杂气势逼人波涛汹涌的警告。
“嗯,确实不是我的作风,但我答应过别人,不论如何也要做到。”僧人根本不为所动,他一步步紧一步不退卡在哪儿,无声无息地诉说自己强硬态度和坚定意志。
容易听明白了,“要求你的人是谁?这座寺庙的主人?”
“不是,是死人。”
“……”
妈的这怎么破解?如是问,“如果我打不过你也上不去第九层该如何?你要把我困在这里一辈子?”
“不,如果你上不去的话,大概会失去你的命。”
“喂,喂。”容易跟小万呆住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你不是和尚吗,和尚可以杀生?你莫不是个假的酒肉和尚吧,说话这么不负责任真的好吗?”
“你且放心,犯了戒之后我会亲自像佛祖请罪。”
“呃…你要跟我一起去死一死?”
容易抓住匕首的手紧了紧,额头冷汗狂滴,谁能告诉他和尚为何会抱着一颗同归于尽的心?被人洗脑了吧,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他双手合一无声祈祷,一脸的愧疚之色,却没有任何挣扎。
矛盾体。
容易给出了三个字作为判断,这种人最难搞。抱着正义之心去做毁灭可怕之事的人,不是情非得已就是他们特殊思想观念已深入骨骸不可自拔,前者说明他们思虑周全意志力不可撼动,后者则…非世界坍塌无可救药。
一旦遇上这两种敌人,怎么说来着?
打不过就赶紧跑!不能停留片刻!
这状况……
容易看向窗户又看了看魂不守舍的小万,无数念头和可执行条例疯狂旋转。
计算自身速度、时间和敌人反应后的行动角度,排除部分计谋找到最佳形式方案后她身影忽动,“小万!这边……”
她身影如风如鬼魅,直奔向小万去。
然而下一秒钟,小万的尖叫声骤响。
“啊!”
他的颈脖有一双大掌牢牢固定住,从所站位置冲到正中央,速度之快,令他头晕眼花昏头胀的,连最基本的反抗都做不出来。
“你要干什么!”
容易毫无疑问扑了一个空,麻利转身,用盯一头恶鬼的眼神盯着用手臂卡住小万颈脖还保持清淡平静的和尚。
熊熊怒火在瞳孔中有如实质的燃烧。
“这位檀越稍安勿躁,那边靠近窗户,你把这孩子带去那里实在不安全。”
“哦?”穿过窗户的光影在她脸庞上跃动,映不亮沉沉的眸光,“尽说我,可你的这个动作也不怎么安全啊。”
“檀越请放心,和尚在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杀生,所以这位在我身边很安全。”
“既然如此…我把他留给你如何?”
小万已经从突然变故中回过神,怎么都没有想到几句话的功夫,和颜悦色的和尚会变成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