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指了指容易对面。
庄家表现的十分有耐心且宽容,在这个不怎么讲究服务质量的时代可以说异常没有代表性,“你是什么时候过去的?过去之前钱袋还在吗?”
“还在。”他顿了顿,又改口,“我并不十分确定,但我过来的时候没有经过几个人,如果被偷走的话,可以固定。”
“哦,那些?麻烦你指认出来,如果真的找到贼人的话,我们你一定抓拿送官为你讨回公道。”庄家挥挥手,外侧阻隔里面场地和群众的男人立刻齐刷刷的伸长有力臂膀,刹那之间容易他们被隔离在场地之中。
少年犹豫了一下开始指人,容易目光深深瞥了一眼匆匆进入内院的年轻人以及唇角挂着似笑非笑弧度的庄家。
在他即将指到自己的时候,他突然淡淡道:“庄家,刚刚第一拨出去了十六个,不如都拉回来问问?”
“不用。”少年异常胸有成竹,“我刚刚过来的时候摸了钱袋的,刚刚仔细想了想,只有站在他背后时候才有可能被偷走,所以…”
他目光缓缓地定在容晗影和老大爷身上,“现在想来,恐怕只有他们两个又或者…”
容晗影背后是满月赌馆的侍者,暗示意思不言而喻。
“他们是我的人。”容易叹口气,本来她已经讨回来了也没兴趣继续纠缠,偏偏他贪心不足蛇吞象,搞不懂见好就收呢,“我家的人没有到偷人东西的地步,少年,不如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如何?”
“你问。”
“你家住在哪儿?”
少年颜色微变,“你管我住在哪儿,我钱丢了跟我住在哪里没有任何关系,难不成你要把我家里祖宗十八代都扒出来么?”
“好,这个问题不好回答那么我们下一个问题,三十两银子你真的算是从家里拿来的?”
“…真的,当然是真的,不从家里拿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他回答说。
“嗯。”容易缓缓点头,“你把你外套脱下来吧。”
“为什么我要衣服?这跟脱我的外套有什么关系?”他下意识的一夹双腿,拉紧衣服,“你怀疑我装腔作势?我钱真的丢了,怎么滴,我是受害者我现在还要搜身呐,欺负人不是这么欺负的,信不信我去告官!”
告官多好,到时候他自己审判自己,挑了挑眉梢,“告官?你确定?”
少年表情一阵古怪,庄家忽而招手,“朋友,你过来我跟你说两句话如何?”
“你想说什么?”
容易道:“过去吧,人家不会害你。”
在嘴里嘟哝了一句,少年这才不情不愿的走过去,然后众人便看到他们不知道说了什么,少年面色由黑变青色变紫,最后什么都没说将近人全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