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仓皇失措,与其说跑掉不如说落荒而逃更加确切真实。
找事儿的人暂时离场,其余的便没有了继续追究探索的理由,庄家抚了抚手掌,“好了好了,咱们接着继续吧,人多眼杂,带有银子拿着重要物件的多多看好东西,千万别再给弄丢了。”
他缓缓说道,似乎并未受到丝毫影响,温言细语并不疾言厉色,与络腮胡略显的张狂的脸十分不符合,但很显然他的话很有说服力,周遭纷乱声音渐渐缓和消失。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黄金骰盅在阳光之下闪烁金色的光芒,极速流转,来回的震荡,能想象出里面骰子撞出激烈多么的火花。
“嘭!”
“嘭!”
嘭!
三场下来,剩下只有两个人,庄家说道:“重头戏又再次来了,三个人的赌场三个人的结局,端看谁的运气好谁的技术更高一筹,谁更能得天时地利人和。”
他把骰盅递给左手边白衣如雪的容易,“二位各比两场,也便不用分个先来后到。”
容易接过,拿在手里摇晃两下,黄金骰盅重量惊人,外表镂空雕刻里边居然层层叠叠而成,形成个密不透风的空间,她有点吃惊,难怪敢号称世上豪华美丽的东西一半在满月赌馆,这等金属精加工的手艺放现代亦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她一边把玩一边问道:“还是比大小吗?”
在骰盅上转了一圈的庄家一愣,诧异于居然还有人不知道规律,“对,还是比大小,先压后摇。”
她哦了声,抬了抬下颌,“你先押,我压你对立方。”
对面的是个四十多岁一脸沧桑的男人,身着布艺,双手多是皱纹和硬茧,隐约可瞧见黑色刺入肉里的细刺,他激动地面红耳赤双眼泛光,时不时拉一拉腰上的粗布腰带。
闻言他欢喜了一阵,“我…”他在大和小两的方位上踌躇不定犹豫不决,“要不你先选吧……”
他能走到这一步全靠运气使然,如果能继续下去更好了,有了钱可以修缮房子顺便给媳妇孩子买套新衣服。
“大。”容易说。
“那…那我小…小吧。”他颤颤巍巍地把与字木牌推到前方,悄无声息的双手合一,嘴里念叨阿弥陀佛苍天保佑。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容易只来回摇了两下,然后落于桌面,打开,果然是大,她递给男人,男人开始惊慌失措了,仓皇摇了两下后打开,是大,与容易一致。
他脸色倏尔苍白,再次递给容易,死死扣住木牌,“这次…这次我大…可以吗?”
容易点头说可以,两人的木排便交换了一个位置。
“哗啦哗啦。”
只摇了一下,打开之后是小。
男人目光转为灰色,原本有点灿烂之色的脸成了灰土色,“我输了…”他灰头土脸的站起来,“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