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信誓旦旦胸有成竹,韩冀瞄了又瞄瞄了又瞄,似乎想从他姐描金的脸颊看出了点意外来,老半天才闷闷点头,说了跟容易的第一句话。
“容大人,我姐虽然有点臭屁但性格还是好的,用的吃的顶多挑剔了点,您尽量满足满足,如果不能满足的到我家要,我给送过去,千万别让人欺负她……”他絮絮叨叨,说到最后愈发的郁闷,“不然你还是把我也带进去吧!”
韩希本来默默听着,有点欣慰和感动的,闻言一巴掌拍过去,“赶紧回家!去什么去!”
她不再理会韩冀,“容大人,咱们走吧。”
“带走。”
一路上赵廷伟没有苏醒,抵达府衙的时候竟也没有看见赵家人的面,这是一件好事,免得纠缠不休徒惹麻烦,容易迅速的给韩希安排了住处,就住在府衙后面院子里,环境虽比不上家中却比肮脏污秽的牢房好了许多倍,韩希只观察了一圈便住下了。至于赵廷伟,容易让医师给他治了一下,随后单独投放造一所干干净净的牢房中。
刚收拾好一堆烂摊子,容易一转头撞上一张脸。
“大人呐,你糊涂啊,怎么把人带回来了?你是嫌京兆府尹的房顶儿没给人闹塌下来了吗?”
“费少尹啊。”容易眸子目光一闪,看着中年而立的男人屁颠儿屁颠儿跑面前来,苦一张跟他差不多的脸,“实在不是我想把他们带回来,上头的都是一尊一尊的大佛,郡主亲自状告赵公子,我总不能视而不见置之不理吧?”
来人脚步一顿,眉宇之间闪过许多疑惑,“不是说赵公子撞死了一个人吗,怎么还跟郡主扯上关系了?”
“熙月郡主正住在后头呢。”容易努了努嘴示意后院,“我把她也给带回来了。”
费国闻言步伐一个踉跄,“咋回事啊?”
“我也不清楚,去的时候郡主跟赵公子吵架了,结果吵着吵着又打起来了,拦都拦不住呢。”容易撸起袖子,白如凝脂的皮肤上赫然一道可怕红痕,“我也遭了罪,你瞧我这胳膊,实在是无能为力啊,赵公子,郡主……哎,要我说什么好呢,年轻气盛啊。”
费国凝眉瞧着面前同样年轻气盛的容易,叹了口气,“不能先把人给放了?这…这…赵家不是什么好惹的主,赵廷伟更是太后面前的红人,最近流言蜚语说是要入朝为官的,如果她老人家问起来……”
“赵家不好惹我还弄不清楚吗。”容易更加苦难,薅了一把头发,“可忠平侯一家子也不好惹,熙月郡主扬言要是不为她做主,她马上进宫告诉陛下,这种事如果闹到陛下面前,你我两个人的脑袋还要不要了?”
“可…可如今怎么办呐?”
“先伺候着吧,好吃好喝的供着,找找证据看到底什么情况。”容易说,“先走一步看一步,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容大人,您可别安慰我,我觉得我这个晚上不用睡觉了。”
“哪有那么严重。”容易挥了挥手,“你且往好处想,万一郡主想开了,两个人各自回家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害,希望如此吧,要不下官带着人去瞧一瞧群主……”
“滚!我喜欢安静,不拿着公文,除了过来伺候我的一律给我滚蛋!”后院里突然一声娇呵,随着磁盘落地的声音响起。
容易在心里面啪啪鼓了鼓掌,好演技!扭过头叹口气,“这…年轻人气盛大,先调查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