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费国无可奈何的点头,“听说赵公子受了伤,必须要找大夫治治啊。”
“已经治了,大夫说了不防事。”
“那就好那就好。”
“今天你休沐吧,要不再回去歇着?”
“不了不了,那个敢哦,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我得好好在这边照看点。”他忧心忡忡说,他是赵家那边的人,刚刚赵家下人找上门说是赵廷伟被送到京兆府尹来了,让他想办法把人带出来,只说撞了个人连个什么情况都没有说清楚,竟不想与熙月郡主有关。
容易也是一个心大的,什么牛鬼蛇神都敢往牢房里带,生怕京兆府挤不破是不是。
“也行。”容易并不勉强,其实早在回来之前她已经问清楚了,这个费国做事痕迹太明显了些。
赵廷伟是被吓醒的,也是被硌醒冷醒的,身下的被褥又硬又潮,怎么睡都暖和不了,不知为何拽不到被子,喊下人也没人吱声,浑身酸痛酸痛。他心中怒火嗖的一下点燃,正想起床后把玩忽职守的下人全都发卖了,忽而一抹红褐色光影从眼前唰的过去,虎虎生风。
吓得登时激灵灵睁眼。
旋即愣住了。
这是哪儿?黑漆漆的架子环绕四周,光线黯淡,除了八尺高处一扇小窗之外别无光明,滴答滴答…,脚边不远处水流滴滴答答坠落,溅湿了他一只裤腿和鞋子,四周悄无声息,哪来的被褥,他躺在干草之上。
牢房两个字没入神经,顿时惊慌失措,骇然震惊。
唰的就要站起来,然而屁股和大腿的不协调拖累了他,一屁股倒下去,磕到地上疼得顿时嗷嗷直叫。
“赵公子,你没有事吧?”
动静已经惊动了狱卒,屁颠儿屁颠儿跑过来,这件牢房容大人特意叮嘱过,一定要好生照看。
“这是哪儿!”熟悉的恭谨,赵廷伟信心重新回归,只要他还是赵家的公子,他便有底气十足的资本。
“这里是京兆府尹。”狱卒回答,“您那里疼?我们去把大夫叫来。”
“好一个京兆府尹,容易。”他冷笑,咬牙切齿,“拿钥匙来放我出去!”
“这…这……”狱卒头都大了,内心虽然恨不得上去踹两脚,但面上温和,毕竟这地方关过的王孙贵族并非没有,“没有手令,这…不能啊。”
呵,借口!
赵廷伟硬撑着站起来,“有什么不能的?容易关我又有什么手令不成?!”
“这…熙月郡主现下也在京兆府中,她告你草菅人命侮辱皇室,还打伤了她,忠平侯世子作证,我们大人不得不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