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重头戏在这里,要威胁她啊。容易猛地一拍大腿,咋咋呼呼地嚷嚷,“药材?是药方吗。”
赵廷伟被他的反应唬得一愣一愣,正常人难道不该冥思苦想该怎么办吗?点点头,“正是。”
她立刻伸出筋骨分明玉白如削葱的手,冷白的像沐浴在月光之下,“您快给我。”
“给你什么?”
“你在这里出不去,我交给太皇太后不就好了。”容易理直气壮道。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竟然想偷盗成果,这是赵廷伟率先冒出脑海的第一个念头,“不行,这上面多少分量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哦。”容易转头,“快去拿笔墨纸砚过来,赵公子你放宽心,待你写好之后下官必定马不停蹄送到太皇太后面前,铁定不会打开偷窥。”
“这怎么能行?”赵廷伟的眼神逐渐变了,世家大族的争斗绝不比皇室手段少,只是血腥程度跟可供争斗的东西息息相关而已,他能以庶子身份凭借一己之力得到太皇太后的宠爱,并不是没有脑子。
只不过容易一直表现良好,态度混沌,叫人探测不出来。
但在这一刻,他明白了,至少没有站在他这边。
“容大人,这些药材必须时时观察,由你带去,届时出了任何问题谁能负责?”
“怎么会?只要赵公子你事无巨细全都写上,经宫中侍候的人检查,肯定没什么问题,除非…药方本身存在问题。”
赵廷伟冷笑,咬牙切齿:“好会强词夺理,看来是怎么都不让我出去了?”
“赵大人,在下并非不想让你出去,你说…夏都多少双眼睛盯在这儿,今个开了先河明个我脑袋怕是找不回来了,您有何苦为难我呢,不如想想怎么解决郡主那里才是真的。”
这口锅容易甩的毫不心虚,熙月郡主就算不是预谋,也的的确确把他拉进来了,没道理只有他一个人顶着压力直面危险。
他听懂了容易的言外之意,思索了片刻,“我写一封信,你帮我悄悄送到赵家。”
“好说。”容易笑眯眯的点头,待会儿赵家肯定要来人,这封信就作为平息怒火的条件吧。
啧,京兆府尹的官真TM难当,到底是谁在后面布下棋子?不跟他知会一声,不怕他给搅和的覆水难收,还是确信他应对得当?
指尖轻轻一抖,小万匆匆进门在容易耳边耳语了一句,“赵家来人了。”
容易点头,安安静静等待赵廷伟写完,几经对折后交到他手中。
……
“容易怎么还没有来?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去请!”屋子里的桌子拍得砰砰直响,充分说明让人心情烦躁以及不悦。
他手边绿茶热腾腾的,白烟袅袅,大厅里随他而来的还有个玉冠高立的男子,其余的侍卫数个。
“回赵大人,快了快了,我家大人刚刚出去办事去了,马上就回来,并非是故意拖延。”衙役苦哈哈的赔罪,弯腰屈膝,就差哄着这两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