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你看你家侍卫多无情的表情,男人能做出的惟妙惟肖不做作很不可思议。萧冉航心想,或许是年岁过小心智不熟的缘故。不过徊岭山上的少年出手诸般毒辣利索行云流水,刀刀老练成熟,仿佛经过千锤百炼,这般性情是伪装还是…
他眸光底部一点暗光流窜转瞬即逝。
乌狸和安和似乎做事愈发没了规矩,擅自替他做主的事都做出来了。
“乌狸,明日…”萧冉航顿了顿,“今日下午让图蒙来,你去陪安和。”
“啊?”外头乌狸扬鞭的手一颤一抖,力道不受控啪的一声打在马屁股上,雪白如插翅精灵的白马立刻撒开马蹄,他身体骤然往后一仰差点滚进去。
伸手抓住马车车沿方才稳住身体,脸色烂黄瓜色般稀烂,咬了咬牙,“主子,属下知错!”
终究是跟了他这么久的人,“错在哪里?”
容易咂舌,好奇张望,她也不知道乌狸哪里有错。
外头沉默一会儿就开了口,“属下不应该针对容大人,不应该看人大人不顺眼!更不应该…更不应该带人去他家蹭饭!顺便嘲讽了一下他家的布置和他狗屎一样的眼光!”
“……”
什么时候嘲讽的!
老娘的眼光什么时候差过!
容易屁股坐不稳了,动了动,嘴角微笑渐渐扯开,露出的虎牙尖锐锋利,但是没动。呼…大柱国的人,看他家主子在跟前的份上忍住忍住,不能因脾气暴躁减掉印象分。
萧冉航唔了声,老实说答案跟他意料之中差了十万八千里,瞄了瞄一脸菜色握紧拳头要锤人的容易,表情凶煞却莫名娇俏可爱,尤其是脸颊酒窝若隐若现,想拿手戳戳。
表情淡淡:“何时去的?”
“呃…昨晚。”乌狸艰难作答,后脑勺的汗珠越聚集越多。
“玩忽职守罪加一等。”
“……”
他呆滞了一下,“主子,是容大人非要热情招待属下盛情难却才去的,他站在您书房对面大声招呼,属下恐惊扰到您,容大人你说,你昨晚上有没有爬咱们柱国府的墙?”
呃,爬墙的确是爬墙了但没有大呼小叫。
容易在思考要不要替他解围,凭他的态度就值得深深思索,然而这片刻的犹豫之间就被下了定论。
“主子您看,他不回答就是默认了。”
容易:“……”
难怪人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叹了口气弱弱插嘴,“你我曾坐在一个饭桌上吃饭,情意深重才对,为何你今日见我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我家虽简陋了些我品味虽差了些,可…也不必当面戳破。”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乌狸心中恨恨说道,脑海之中迅速寻找解决之法,机灵一动。
“容大人,品味和审美这两样东西需要经过批评方能逐渐进步,我说了你改变,品味不就逐渐变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