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眼睛咕噜噜的一转,“你竟然还串通了街坊邻居……”
“李九!”容易突然一拍惊堂木,“你还死性不改吗!他住在你们家,这些新伤旧伤让这一点都不知情!”
他吓到心惊肉跳,“大人……我没有啊…这……这…”眼珠子乱转乱跑,“但有可能是小的不在家里,那婆娘胡思乱想才搞的……”
“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大人!真的是冤枉啊……”
“齐格,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改口说尸体是意外死亡?”
“回大人。”齐格先是犹豫了一会儿,而后做回想状,“昨天晚上我挑水回家经过院墙的时候,听见家中有一些动静,其中一道声音是师傅的,另外一道我不知道是谁的,是一道陌生的男音。”
“家中并不经常有客人来访,大部分小的都知道是谁,所以刻意的听了一会儿。”他说,慢吞吞的犹犹豫豫的:“当时听到师傅说‘这么做不好吧搞不好会掉头的,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冒这个险’,那人道‘我可以再给你500两银子,你大可以带着家人远走高飞,不用再操着贱业养活全家。’,小的本来还在疑惑听错了,回去后并不见什么动静。”
“不过今天早上我有注意到,师傅和师娘的心情非常好,大早上都挂着笑容,对我莫名和蔼许多,早上破例给了我一颗鸡蛋。”
一颗鸡蛋?因为得了白花花的银子所以高兴吧?
“如果大人派人去找的话,应该能在师娘床底下找到银子,当然他们现在也有可能已经准备搬家离开。”
仵作这里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哽哽咽咽哽哽咽咽,黝黑黝黑的脸上多了名叫慌张的情绪。
“李九。”容易眼深含着凛凛迫人的寒光。
“大人…我知错我知错我认罪……”李九本来跪着的身体抖入糠筛,放弃了抵抗,心中明若明镜,齐格说的不错,这个时候去搜查的话恰好能看见他婆娘正在收拾东西。
银两也的确在床底下,已经没有办法辩解了。
“我…昨天晚上的确是得了钱,那人让我做出对赵公子有利的证词,给我一千两银子,我…我……”后边的没必要再说了,他的选择众所周知。
腿脚瘫坐在地上。
“你知不知道贿赂你的人是谁?”
“不知道,蒙着面我没有看见。”
“一丁点儿都没有看见?李九,你是京兆府的人,本官可以在权利之内给你个特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想清楚了到底说不说?”
他思索了一遍又一遍,最终还是摇头,“大人…我是真的没有看见……”
“仔细想想。”
“大人…我今早在家里墙角捡到了一样东西。”齐格忽然想起什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