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别无他法。
林丰看到马衍、麴光的神色,心头冷笑,吩咐道:“来人,去取两根军棍来。就在水月阁内,当着所有人的面行刑。”
“喏!”
赵飞熊立刻吩咐下去。
不多时,便取来了笞杖。这两根笞杖,每一根都是一丈长左右,比鹅蛋都还粗,通体实木。这样的笞杖很沉,一棍下来,打在人的身上极为疼痛。
如果是用刑的高手,十军棍下去,足以能把人打死。
林丰吩咐道:“赵飞熊,你亲自给洛伽师行刑,他是武人。另外,让姜都山给麴光行刑。”
“喏!”
赵飞熊、姜都山齐齐回答。
两人站出来,各自拿着笞杖,又有士兵取出两根长凳,让洛伽师、麴光趴下来。
赵飞熊率先抡起笞杖打下去。
砰!!
笞杖落在屁股上,臀肉翻飞。
雄浑力道下,洛伽师闷哼了一声,手死死抓紧了木凳。他刚才挨了林丰一拳,受了伤,虽说调息一阵后,刚刚好了一些,可是屁股上挨打,又加重气血翻腾。
砰!砰!
赵飞熊不断抡起笞杖落下。
五棍下来,屁股已经见血,鲜血染红了衣裤。
赵飞熊不管不顾,继续抡起笞杖落下。这一幕落在一旁,还未挨打的麴光眼中,他面颊抽搐,脸上尽是惊恐的神色。
他怕了。
姜都山是故意不着急打人的,就是要借助赵飞熊吓唬麴光。眼见麴光的身子,都开始轻微的颤抖,他不再犹豫,手中笞杖抡起便迅速砸落。
砰!!
笞杖撞击屁股,臀部的肉震颤,剧烈疼痛侵入盆骨,麴光哪里承受的住,一下就凄厉惨叫起来。
整个人,歇斯底里嚎叫。
这一刻的麴光,整个人的神经都在颤栗一般。
他只觉得屁股,仿佛要撕裂。
砰!!
笞杖再度落下。
“啊!!!”
惨叫声从麴光的口中传出,这一次的惨叫更是声音凄惨。
砰!砰!!!
接连不断的笞杖落下,到第五军棍时,麴光屁股流血,已然是染红衣袍。到了第八军棍时,麴光人趴在长凳上,屁股血肉模糊,他惨叫连连。
他只觉得,整个人都废了。
要死了一样。
砰!!
第九棍落下,麴光身体一颤。
砰!!
第十棍落下,麴光惨叫一声,屁股上的伤势血肉模糊,不忍直视。他眼神涣散,自长凳上倒在地上,人昏死过去。
十军棍下来,麴光伤势惨重。
马衍看着这一幕,咬着牙道:“林丰,如果王子殿下出了任何差池,我高昌国决不罢休。”
林丰说道:“放心,只是躺一段时间,没有致命伤。”
姜都山的笞杖下力道如何,林丰看得清楚,前面九军棍很重,打得血肉模糊,只是不曾涉及到伤到筋骨,没有打碎盆骨。也就是最后一军棍下来,伤到盆骨,养一段时间还是能恢复的。
这就足够了。
打死麴光,很是麻烦。
麴光还活着,那就好办。
另一边洛伽师的杖刑就更重,赵飞熊下手的速度更重也更快。三十军棍结束时,洛伽师屁股已经不成模样,彻底血肉模糊,人无比的凄惨。
好在他是武人,自有一口真气在。虽说伤到盆骨,不算是致命伤。以他的体魄,用了药,很快就能恢复。
“打得好!”
人群中,一个个大秦百姓看着,大为畅快,纷纷高呼叫好。
百姓舒坦了。
高昌国又如何?
高昌国王子又如何?
在姑臧县,也得按照规矩办事。想凌驾于大秦的律法上面,那是不可能的。
马衍看着周围百姓的欢呼,脸上更是火烧火燎的,无比愤怒。只是即便他愤怒,也无济于事,他直接让人赔了一百两银子,就急匆匆离开。
再留下,那就还得丢人。
所有高昌国的人离开,现场更是欢呼声一片,全都是盛赞林丰的。
李东山看着这一幕,也没有掺和,先一步回刺史府去,他得考虑一下这事情的应对。
林丰看着周围的大秦百姓,等百姓停止说话,他开口道:“任何人,在我大秦境内,都必须遵守大秦的规矩。违背的人,不可能有好果子吃。现在是这样,将来还是这样。”
叫好声,再度此起彼伏传出。
这声音传出,也被刚走出水月阁大门的马衍听到,脸上更是面色铁青。
林丰,欺人太甚啊。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一定要报复。
马衍心中盘算着,仍是带着人迅速往客栈去,他得找一处客栈,先处理洛伽师和麴光的伤势。可惜他们的消息一传出,接连找了两家客栈,都被拒之门外。
甚至,给高价也不行。
在城内转了一圈,竟找不到暂时落脚的地方。
马衍更是怒了,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带着人出城,在城外找了一处空旷的地方,让随行的医师处理洛伽师、麴光的伤势。好一番清理伤口,敷上金创药,更换了衣衫,才彻彻底处理完。
麴光已经醒了过来,他的屁股上,一阵一阵的疼痛传来。身体稍微挪动一丁点,就感觉屁股无比的疼痛。他如今,只能趴在担架上,无法坐下。
麴光看向马衍,咬着牙歇斯底里道:“国相,林丰欺人太甚。我们代表高昌国来,林丰却是当众羞辱我等,这个仇必须要报,不报仇誓不为人啊。否则,我高昌国脸面往哪里搁?”
马衍哼了声,埋怨道:“王子,老夫不是让你别惹事么?怎么会,直接打残了人的一条腿,还如此给钱?你要嫖,也就罢了,不该如此啊。”
麴光哼哼道:“我是高昌国的王子,临幸她,那是她的荣幸。打残了一个狗腿子,那算什么?国相,你别数落我了。这一次的事情,咱们怎办?”
在麴光心中,恨不得立刻杀了林丰。
不杀人,他誓不罢休。
他这辈子自从生下来,就得到高昌王的宠溺,日子潇洒惬意,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高昌国内,没有人敢拿他如何,可是在姑臧县,却遭到如此的待遇,他不甘心。
马衍道:“这一次的事情,老夫已经想好了,就是先前,你在水月阁的那番话。我们找大秦的皇帝给一个说法,你好歹是高昌国王子,林丰如此处置不应该,皇帝必须给一个交代。否则,就影响两国的邦交。”
“好,好。”
麴光听到后,一下兴奋了起来。
就该这样。
林丰不是很厉害吗?
皇帝一道命令下来,林丰彻底就完了。他倒要看看,林丰如何应对?
麴光说道:“国相,既如此,我们抓紧时间赶路。屁股上的伤势,短时间好不了。正好让大秦的皇帝,看看我屁股上的伤势,他才好处置林丰。”
马衍提醒道:“如果加速赶路,即便你趴在马车中,亦或趴在担架上,都会牵扯到伤口,那都是很痛的。”
“我能承受。”
麴光咬着牙回答。
为了报复林丰,他豁出去了。
马衍点头道:“那就好,就依照王子的建议,我们加速赶路。”
他当即下了命令,士兵抬着麴光行进,洛伽师就没有这个待遇了,趴在马背上,任由士兵牵着马赶路。
一行人,急匆匆朝咸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