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人很不好意思,咳嗽了一声道:“是我们家老太太急糊涂了,我在这儿跟两位陪不是。我们家想为三小子讨个公道,望国公爷和亲家公帮帮我们。”
齐国公道:“韩家这求人的方式真是奇特,你们要讨公道跟过继有什么关系?让我们误会二房绝嗣了,也不怕对自己的子孙不好。
就算是现在二房没儿子,二爷还年轻就是二奶奶不能生了,还能再娶。若是只是想要公道就该去大理寺,到底是我们攀三扯四还是韩家想用大姑奶奶威胁齐家?
韩大人,齐某人也不是被吓大的,更不是无知的妇人。你们自家怎么打擂台我们外人不管,可拿我们齐家姑奶奶做筏子,齐家也不是吃素的。
我们不介意去大理寺评评理,是不是我们家大姑奶奶杀了人,是不是大房想要二的家产,到底过继是不是有理的。
若是想齐家帮着你们查查小三爷怎么死的,作为亲戚我们能帮的自然会尽力,帮不了的总不能强人所难。死的毕竟不是我齐家的人,我们也不能越俎代庖。”
韩大人道:“国公爷说的是,国公爷说的是。事发的时候我就去查了,醉仙楼的老板服侍人的姑娘我都审了,嫌疑最大的就是定陶长公主的三儿子刘茂。”
齐国公道:“既然知道是他,韩大人为什么不去大理寺报官?只道要过继,我们还以为查明白了,现在要为二房的以后打算。就算是为了二房的以后,也该给二爷娶妻纳妾才是,怎么就扯到大房去了。二房不是还有两个儿子吗?”
韩大人道:“这事我是不赞成的,只是我知道的时候事已经传出去了,我们家在治丧。本想让三小子入土为安了,在去国公府言明此事。
二房有自己的孩子,就是要嫡子也是二房里自己过继,怎么会去过继大房的嫡子。就如国公爷说的二房又不是绝嗣了,断不会过继大房的子嗣。
韩家也要做人,我们也是在京里过了几十年的。不会让这事打了我们韩家人的脸,您放心我们不会做这么没道理的事。
我们也想去报官,顺天府不是不知道我们家的冤屈,涉及皇亲他们也没办法。国公爷,齐家人才济济,能否帮帮我们韩家?”
齐国公和大老爷没说话,太夫人道:“怎么?国公爷威武,如今韩家这样低声下气的求您,您还要袖手吗?”
齐国公道:“韩大人,这家里到底是你在做主还是太夫人在做主?这里是当家男人商议外面的大事,难道韩大人怎么做官怎么做事,还要事事请示太夫人?家里来了外男,韩家的女眷不用避讳吗?”
韩大人看看自己母亲又示意自己妻子,韩夫人道:“娘,我扶您去东稍间坐坐,这里有老爷大爷,还有国公爷和亲家老爷,他们会商议出办法的。”韩太夫人今日已经被气的够呛,还让人说她没教养,要是在闹下去,只怕儿子都要让人质疑,韩家还是要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