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让儿媳妇扶着去了东稍间,能看见这边也能避讳,还能听到他们说什么。见韩家太夫人和夫人拐进东稍间,齐明远道:“韩大人,我们是亲家您还对我有授业之恩。本来我们两家好好的,要是没有过继的事,您或者大姑爷来说说小三爷的事,我们能出力的自然不会不管。”
韩大人叹气道:“子崎,我也想事后跟你说这事,谁知道家里本就乱着,老二家的又哭又闹,我们夫妻都被闹的头痛欲裂,夫人也被闹病了。家里主持尊贵的主母病了,这家里就更乱了。
好不容夫人熬过来强撑着主持内宅,我母亲身上也不好,夫人又要主持家里又要服侍母亲,若不是老大家的懂事里里外外的帮着看着照应着,这家里只怕没个正样。
老大家的因着要帮夫人管家理事没办法回自己屋里,六哥儿就在屋里啼哭不止。服侍的丫头婆子没了主意,只能禀了老大家的。老大家的没办法,只能让婆子丫头带着瑜哥儿在正院安抚好,老大家的才能跟管事的媳妇子示下。
老二家的天天嚷着三哥儿死的冤要为三哥儿讨公道,老二没办法强行压了下来。我们这才办了三哥儿的丧事,丧事办完了这才把我打听到的与家里人说了。本来是想着怎么告诉大理寺查明此事,结果不知怎么的就说老二家的看中了六哥儿,要过继六哥儿给她做儿子。
我听了就去问老二,老二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我严厉的训斥了老二让他回去想清楚了再来回话。第二天老二家的就带着人去老大家的院子,说要接走她的儿子,还说是我母亲同意把六哥儿过继给她。
老大家的这段时间忙前忙后,本就累着了,在听说过继的事当时就气病了,还让院子里的粗使婆子,把老二家的和带去的人挥着大棒打出了院子。
老大家的躺下了起不来,院子里的事都有张妈妈管着,她一个仆妇只能约束下人不能约束主子。老大家的性子上来了,只要是二房去大房的人,不管主子奴才通通打出院子。
母亲去劝说只是把六哥儿接到二房养几日安慰安慰老二家的,等老二家的情绪稳定了就把六哥儿送回来。谁知道老大家的拧巴上了,说谁抱走六哥儿就是要她的命,拿起做针线的剪子就要扎自己。
母亲吓的不清,好不容易拦下了又劝了几日。眼看老二家的病的不行要熬不过去了,才让照顾六哥儿的妈妈抱着去老二屋里。
老大家的回来看六哥儿没了,一问是抱去了二房,二话不说就去老二屋里要孩子。闹了一场母亲也气到了,就说她做主六哥儿以后就养在老二屋里,老大家的若是不同意就是忤逆长辈不孝要休了她。
谁知老大家的二话不说就出去,直接去了大理寺击鼓鸣冤。大理寺臣的徐大人来家里,我们才知道老大家的是去报官了,起先我们只以为她回娘家。
后来徐大人就说,这本是韩家韩家的家事。不管是过继还是申冤,都应该韩家自己拿个章程,就算过继也要开了祠堂才能把孩子名正言顺的继到二房。如今过继的事都没办就把孩子抱走于理不合,于法也不合,让我们把孩子还给老大家的。
母亲在内宅一辈子,年轻时上有婆婆下有妯娌都说一不二。如今让老大家的这么一闹就有口气憋着上不来下不去,我的话也听不进非要把六哥儿过继给老二家,这才闹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