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川道:“梁七昨日说出家父的身份时,我也觉得很奇怪。”
谢宛芯道:“那这些小衣上的福字就可解释了,令堂提前知道我们的计划,必是他报的信。昨日他也在场,虽未听到我们的话,只怕却猜到了,这个人可真不简单。”
“而令堂改制小衣必是为了隐瞒你的身世,或许是她不愿意失去你这个儿子。虽然我们不知道她改绣福字是何用意,但刻意隐瞒却是无疑的了。可这恰恰说明了,你的身世必有隐情。”
“梁七对王府和秦家都很了解,对你的身世很关心,令堂又相信他,肯听他的话,这几件事联系在一起,你想想看,说明了什么?”
秦慕川看着她,一字字说道:“说明,如果我真是王府丢失的孩子,梁七很可能就是当年从王府抱走孩子的人。”
谢宛芯点点头:“但这些只是你我的猜测,如果你真是抱养之子,那必定还有一件小衣收在令堂手里,最好能找出来看个究竟。”
秦慕川苦笑了一下:“没有用,家母的脾气,你也算是领教过了。”
谢宛芯咬了咬嘴唇:“那就。。。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两个人都静默着思索起来,良久,秦慕川抬起头:“我们还有一条线索。”
谢宛芯看着他:“你说。”
秦慕川道:“你可听说过一个叫冯桂章的人?”
“没有”谢宛芯有点奇怪:“这个人是谁?和此事有什么关系?”
秦慕川目光闪动:“我方才忽然想起来,曾在柳庭月那所宅子的墙上看到过几幅字画,字画的落款虽然不同,但上款都写着‘敬赠逸山公雅评’。”
谢宛芯道:“想必这位逸山公,就是你说的冯桂章?”
“不错”秦慕川点点头:“书院的夫子曾对我们讲过,这位冯老先生是多年前从叙阳府走出的人才,虽然半生屡试不第,但腹有经纶、声名远播,是朝中重臣、封疆大吏争相礼聘的对象。他的别号,就叫逸山居士。”
谢宛芯道:“柳庭月宅子的墙上,怎么会挂着送给冯公的字画呢?”
秦慕川道:“那所宅子多处都很陈旧,看起来像是多年不曾住人了,却有两三座厅舍似是新近翻修过,与别处明显不同。”
谢宛芯目光闪动:“你是说,那宅子很可能本就是冯公的产业,柳庭月只是借来一用的?看来他们之间关系匪浅,那这位冯公现在何处?”
秦慕川道:“夫子说过,冯老先生自离开叙阳后,辗转跟随多位东家,现在是晋王门下的首席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