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众人之间的攀比之心,所捐献的银两,当日下午并一一落实,就连官眷亦是拿出私房钱添入其中,数目更是可观,生怕自家被比下去一般,可当银子被拿出之时,又是十分的肉疼,可却丝毫没有他法,就这样,这次统计而得其捐款数目十分巨大,南渊陛下又亲下旨,此事全权交由修王处理,所得银两,更是以告示的形式召告世人,当然,自是有人美名扬,有人脸无光
百里修得了银子之后,亦是未耽搁,立马召集了工匠,买了木材等相应所需,于城外不远处,为难民们搭建了临时的住处,更是搭设了粥棚,并承诺为其选址修建房屋,此事,眼下算是解决,对此离歌很是意外,倒也懒得细想,直觉这百里修果真是有两下
“小姐,那城楼上之人,不知何时不见了……”玄枭向着马车里的离歌小声说着,此时,她们亦是在之前的地方
“许是盯着下面的人或有摩擦,以免发生祸事,哼,想他背后的主子定是身份尊贵”离歌说出心中猜想
“那我们眼下是否进城?”京墨亦是开口,离歌看着此时天色已不早,看着进出的拉着各种木料的马车,同那些工匠,想今夜大家算是可以安眠了
“先不进城,留下看看再说……”离歌的话,青黛亦是赞成,那个有身孕的妇人,她当真是不放心,而京墨想的却是小姐,怕是担心这些难民,恐不会得到真正的帮助,欲观察一番再说,便亦是同意,其实离歌当真是,多少有些担心那有身孕的妇人
宫中
“殿下,属下方才于城楼上之时,发现有一马车,停于难民之后,看样子应不是同他们一道的,其随从衣着皆是不俗,却至今未进城投宿,一直仍留在城外,同难民们一处……”
“哦?可看清那车上之人?”
“不曾,只是看到其一男一女的随从,马车内的人一直未露面,亦未下车,属下未看清”那人抱拳俯首
“有意思,加派人手盯着城外的难民,有任何风吹草动,及时向本王汇报,也不知今夜众人能否睡个安稳觉……”
“是……”那人应了其主子的的命令,便下去了
这厢城外
离歌随其后,因人手众多,难民中的男丁亦是帮忙,大家干的热火朝天,不多时便成型了一批简易的帐篷作为临时住处,大家分别几人一处,后又分发了被褥,对于之前那些居无定所的日子,线下便是极好的了,又被方面告知,不日便有人为他们建造房屋,那就预示着他们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一个个脸上皆是劫后余生,苦尽甘来的笑容,可离歌却自一人的脸上,并未看到这些,反倒是一脸的‘愁云惨淡万里凝’心中多少有些不解,对其便是更多的关注,不知心中还有何困苦,也许今夜留下来,当真是对的
此时的离歌四人正围坐在一处,搭起的火架上,烧着开水,火堆里埋着青黛自过往的,归家小贩推车上,买下剩下的全部红薯,不多,也就十来个,此时她们的周围正弥散着烤红薯的香气,更是引得几个难民中的孩子们围了过来,眼冒亮光的瞧着,因离歌她们这一路对他们的关照,倒也没做什么过分的,好了之后,离歌留了四个相对比较大的,剩下的便全部分给了那些孩子,一个个对离歌自是感谢喜欢喜,眼下四人没了什么主仆之分,同坐一处,共吃着自己手中的红薯,就连玄枭亦是一起,被红薯烫的左手倒右手,好一顿的被青黛所取笑,大仇终得报
“小姐,就算今夜我们守在这里,见到他们皆得到了帮助,那明日呢?后日呢?小姐是打算守在这里多久?直到他们分得房屋?又可自食其力?”
在青黛闹着玄枭,而玄枭同样不愿理她之时,这边的京墨问了离歌这样的话,离歌好似被点醒,最近,她似乎特别喜欢自欺欺人,总觉得她认为的,眼下如此的,便会长久如此,可是她错了,她是错的,其实她什么都做不了,守在这里更是无用功,事态如何发展依旧会如何,离歌的沉默,叫京墨一度认为,是否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或是说了不该说的……
天色渐暗,难民们亦吃了粥棚发放的晚饭之后,便相继休息了,渐渐的人声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一处接着一处的,此起彼伏的鼾声,就连孩童的嬉闹声,亦是没有了
“现下几时了?”离歌突如其来的问道
“小姐戌时未过,小姐可是要休息了?奴婢这就准备,小姐您今夜直接歇在马车上吧,毕竟周围这么多的人……”青黛一切皆已离歌为重,作势便要起身张罗,放过玄枭
“不必了……”
“啊?小姐,您未出阁,实在不宜睡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车上比较稳妥……”青黛依旧自己所理解的
“我的意思是收拾一下,争取城门关闭之前入城”三人包括玄枭在内,皆是震惊且疑惑
“小姐……”
“小姐叫如何便如何,还不赶快收拾,别一会儿真关城门了”京墨拉着,好似还要说什么的青黛起身
“可是……”青黛看着不远处的难民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