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带回来了凌渊,他定能医好您……”离歌笑着说着,身后的凌渊上前,慕白赶紧让开
“劳烦离歌小姐,还记挂着我这个老婆子……”离歌微笑摇头
“老人家,在下这就为您诊脉……”凌渊不拖拉的,靠近坐下,直接将离歌扶着的那只婆婆的手臂,接过搭脉
“有劳了,咳咳……”
漫长而又不失充满希望的等待,凌渊稍后又换了另一只手,同时观察婆婆的面色,舌苔等,中医惯有的望闻问切,全程婆婆皆是强忍着咳嗽,以免她的颤动,影响凌渊的诊脉,离歌瞧见为她轻顺着背,婆婆则同她摇摇头,似表示她无碍,大约一盏茶,凌渊看完了
“我们出去说……”凌渊起身示意
“神医,不必了,老婆子的身子骨老婆子自己清楚的很,有什么您就直接说,看在离歌小姐的面子,您也就不必避重就轻,生老病死,如树木之枯荣,四季之更替,都是自然规律,无可逃避,老婆子早已看开,若得神医医治,老婆子可在这世上多活些日子,就当是赚了,可再多陪陪我这孤苦无依的孙儿……”婆婆难得的一口气说了这般多的话语,慕白亦是对着凌渊点头,他的婆婆这辈子带着他,经历了多少事,他一直认为婆婆是无所不能的,离歌也是眉头微皱的等着
“你们不必如此,婆婆看着病的好似很厉害,其实不然,之前为你们诊病的大夫,定是当做肺痨医治……”凌渊缓缓开口
“你怎知晓?”慕白一直都未同婆婆说实情,如今被凌渊一语道破,眼神在婆婆同凌渊面上来回交替,神情更是惊讶与担忧
“你方才一开门,那浓重的药味儿,我便闻出有几味药是医治那肺痨的,可却并不对症……”
“我婆婆当真不是肺痨?”慕白诧异且欣喜的问着凌渊
“不是……”凌渊摇头
“慕白……”婆婆颤抖的拉着慕白的手,其实她的病,她自己多少有些了解,没日没夜的咳,她也一度认为是那不好的肺痨,她也不忍心同慕白说,眼下看来,慕白也是同她一样不忍,不想竟然她祖孙二人皆是妄断了
“不过……”凌渊的不过说的一顿,连一旁的离歌亦是一惊
“不过什么?你倒是说啊……”离歌迫切,凌渊看到离歌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哼,不过是拖的有些久了,即便是我,仍需要一些时日,方可痊愈……”凌渊大喘气一般
“方可痊愈?你的意思是我婆婆的病没事儿?可以痊愈?”慕白小心询问,企图得到证实,唯怕空欢喜一场
“嗯,放心,可痊愈……”凌渊肯定
“太好了,太好了,婆婆,您听见没有,就说凌渊神医可医治您的病……婆婆,您会没事的……”慕白高兴的像个孩子一般,抱着婆婆,婆婆也是一脸的笑意,轻轻的拍着慕白的背
“好孩子,婆婆还能陪着你很多日子……”祖孙二人温暖相拥,离歌二人亦被感染
“可是需要什么药材?不管多珍贵,我都会为我婆婆寻来……”慕白一手拥着婆婆,转过身看着凌渊,凌渊略做思索
“不是什么珍贵的,就是之前的大夫都不曾对症下药,稍后我便写下方子,不过怕是要吃到明年开春了……”
“这么久?”离歌心中算着,这马上中秋,到明年开春,整整半年多
“无妨,咳咳,老婆子这半年也几乎未停过药,咳咳,还时好时坏,咳咳……”
“我会留下两个方子,您先服用第一个,是为了您这咳的,也要几副计量,不过定不会如您现在这般,咳的这么厉害,会一日好过一日,待彻底不咳了,您再服用第二个方子,直到明年春,您也就基本药到病除了……”凌渊说的详细,三人听得欢心,特别的慕白
“多谢……”慕白向凌渊郑重俯礼,凌渊将其扶起
“不必如此,我本就是大夫,治病救人无可厚非,日后你要好生照顾你婆婆,禁忌之处稍后我也一并写下……”
“嗯,我会一一记下,恩人日后若用得着慕白的,尽管开口……”慕白实在无法开口,称面前这个同他差不多大的人为神医,可又心中感激,便应下有求必应的誓言
“也别叫什么恩人了,叫凌渊……”离歌似看出他的窘迫与难以言表的感激,适时的提议
“嗯,就叫我凌渊吧……”凌渊应声,慕白未出声,而是默默点头,之后便是写方子的凌渊,看写方子的慕白,时不时咳嗽的婆婆,一旁扶着的离歌,再无其他声响,一瞬间气氛竟然有些尴尬
“凌渊,你快点,我都饿了,姚娘这时,也怕是已到了飘香居……”离歌打破安静
对此,凌渊同慕白对视,二人之间有些微妙,慕白对其亦不再是在陶斋时,那般异样神情
是感激?是崇拜?离歌看着猜不明,而凌渊对慕白好似也不大正常,稍纵,二人皆多少有些尴尬的,相继收回视线
离歌看着有些别扭的两人,会心一笑……
当然,对于这二人皆是因她而起的,之前对彼此的不善也好,猜想也罢,离歌是不会知晓的
可见,这男人,偶尔也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