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见楚倾舞虚晃一下,一副就要站不稳的样子,我立马上前,欲扶住她,之后便是众人看到的,我二人一同倒地……”
“可依楚倾舞的说辞,众人皆理解为是你推倒的她,毓贵妃才会以谋害皇嗣为由,将你入狱,是楚倾舞有意设计,只为陷害于你?”君墨邪当然无条件相信离歌,当即提出心中能想到的可能,对此,离歌心中异常安慰,他总是如此相信她
“不过这是为何呢?一则你们是姐妹,二则她怎会如此豁的出去,毕竟她临盆在即,稍有差池便是一尸两命……”君墨邪很是不解
“她许是知晓,皇甫临夜对我有意……”离歌此话一出,君墨邪便抬眼看着她,眼神之中好似想明了一切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就只是这四个字?”离歌嬉笑的托腮扭头,看着君墨邪
“如若不然呢?”君墨邪一脸的老神在在,镇定自若
“哼,你哪里来的自信,就不怕我为了离开这破地方,答应什么条件要求?也许还会从此飞上枝头做凤凰?”离歌越来越大胆,开始打趣起来
“跟着我,就不能飞上枝头了?”君墨邪看向离歌,二人相看许久,渐渐的皆是眼中带笑
“也是,你这个树枝,也是梧桐木呢……”离歌笑得更肆意了,这样的君墨邪,叫她很是欢喜,也很喜欢……
“稍后,我会叫陨星乔装为你送些衣物被褥……”君墨邪不曾错过那藕色衣裙,心中不难猜测定是那皇甫临夜所为
“不必麻烦了,你不是也说了不会再住多久嘛……”君墨邪打量着离歌
“你确定你这身带血的衣裙,还能再忍受下去?”离歌听了浅笑,便不再推脱,若不是不想同皇甫临夜有牵扯,也不想叫其会错意,离歌也不会一直忍着,穿着身上这件
“行了,我也该走了,照顾好自己,我会找到证据……”
“嗯,好……”
二人四目相对,眉目带笑,丝毫没有该有得气氛,可外边的某些人却是心急如焚,快马加鞭,昼夜不停的向京城而来
太子府
“见到她了?”太子皇甫临川看着已不似方才狱中轻松模样,一脸思索的君墨邪
“可有何有利线索?”对于太子的询问,君墨邪依旧不曾开口
“怎么?难得见了一面,回来话还不会说了……”
一旁的瑶姬觉得,是不是因她在此,君墨邪有所顾忌,方一直不曾开口,便转头看向太子,许得到太子授意,瑶姬刚欲起身离开
“此事,或是那楚倾舞一人自导自演……”
君墨邪突然开口,方才进来之时,他便发现了此处有其他人的气息,只是不想那人是太子妃瑶姬,可察觉到她要离开,想着离歌一事,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况且那日太子妃也在场,说不定她当时亦有何发现,毕竟这件事看着太过于简单,毫无任何疑点
瑶姬听闻君墨邪对她没有避讳,直接开口,当即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便又看了眼身侧的太子,见太子同她点头,于是她便回到之前位置,继续为太子磨墨
“她自导自演?就为了陷害自己的亲妹妹,豁上腹中可保享荣华富贵的孩子?”
皇甫临川觉得这一猜想不大可能,而那君墨邪亦许久不曾开口为他解惑
“嫉妒使人疯狂,何况是女子……”倒是身侧的瑶姬突然开口,对此,君墨邪并没有否认
“想必夜王殿下,仍旧对乐安城主念念不忘……”瑶姬胆子到是大了,再次说出心中猜想,想当初,她对那皇甫临夜不也是……罢了,如今她很好
“哦?还有这样的事儿?”皇甫临川看着君墨邪,观察他的脸色,见君墨邪依旧不曾反驳,便信了瑶姬的所言
“那这件事儿要如何查下去,难不成,要那夜王侧妃自己承认?”
“这便是难事,一切都太过正常……”君墨邪总算开口了
“若说反常,有件事,不知可不可说……”瑶姬看着太子,一脸犹豫,而君墨邪亦看向她
“说吧……”
得了太子应允,瑶姬方开口
“那夜,夜王侧妃全程陪同,席至后半段,毓贵妃皆称累,夜王妃便陪着下去休息,末了,侧妃竟提议要去赏梅……”瑶姬停顿
“不错,当时我亦听见……”君墨邪回想起来
“然后呢……”太子听得不觉有异
“后来,后来众人皆不曾插言,是太子您的侧妃,先声附和……”瑶姬说的有些小心,而君墨邪好似也想到了
“我派人去查侧妃……”君墨邪当即转身就走,留下太子同瑶姬
“嗯?本太子的侧妃,就这般可疑?竟叫太子妃同本太子的兄弟,皆对其举动心生疑虑,只为查出她的错处?”太子看着瑶姬,一脸戏谑
“本公主是太子正妃,小小侧妃何足挂齿,瑶姬还有事,先行告退……”
瑶姬说完,心下一顿,之后逃似的跑了出去,独留太子一人浅笑,想着,他的这个太子妃,也并不是那般寡淡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