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家兄妹才不在乎自已配不配做人,心里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刚才挤进来的时候,她们正好听到三百块钱,,不免双眼放光。
要是真的能弄来三百块钱,他们怎么也能分一杯羹,最不计也能混顿好的吃喝。
既能把这个讨厌鬼撵出去,还能弄点实惠,何乐而不为呢。
其实申父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指望着池冰真的能拿出钱来,其实不给他钱,能把那个杂种赶出去,他也是万分愿意的。
眼不见,心不烦。
据他所知,池冰是个靠抚恤金活着的孤儿,不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只是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他也就说了。不管成不成,反正没损失什么,还多了个再打这小杂种一顿的借口,也不错。
再说,万一成了呢?
池冰眼看着申家一家人的贪婪嘴脸,为家庆不值,更为申母不值。
虽然直到去世,申母也没有把申家庆的身世说出来,但把孩子托付给申父这样的人渣,她认为申母的眼光也不怎么样。不然也不会给人生了孩子,却连个名分都没有,独自承受了半辈子羞辱。
她想起父母还在时对她的诸多疼爱,怎么也弄不明白申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家庭,三百块钱就连亲人都可以放弃?
申父放弃也算情有可原,反正没有血缘关系,和申家庆一母所出的哥姐呢?那是一奶同胞、骨肉亲情啊,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他们怎么做到铁石心肠的冷眼旁观的呢?
还是说世态炎凉,人情淡薄到完全没有了人性和亲情呢!
在这个时代,普通工人的工资也就百块钱左右。三百块钱,说多不少,但说少也不算少,一般的人家再怎么会算计,要是家里有个三四个孩子的,也存不上几个三百。
在众人看来,申父张嘴就朝个孤女要三百块钱,实在属于狮子大开口,不要脸到家了。
可没有人吭气儿为两个可怜的孩子说句话。
申父是块出名的狗皮膏药,躲还躲不及,谁愿意惹祸上身。
“那不行,空口无凭的,我怎么知道你们拿了钱会不会反悔,以后再继续虐待家庆呢?”
池冰稳稳的站在申父前方一米远的地方,小小的身体挺得笔直,在申家五六口子吃人的目光面前,毫不退缩,带着不容侵犯的凛然正气。
她像个勇敢的战士,为捍卫自己的领地而全力战斗,不怕流血牺牲,更不怕疼。
申父眼睛一亮,看来有门儿?!
“那你想怎么样?”申家老大没等父亲开口,先问上了。
那可是三百块钱呐,能买多少好东西!想想香得流油的红烧肉,他就舌头底下冒口水。
池冰凉凉的笑了,满眼嘲讽和鄙视。
三百块钱就可见人心,可见人心不值钱。
“你得给我出个证明,说你从此以后和申家庆再没有任何关系,让警察给做个证,再找几个叔叔大爷帮着见证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