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热热的,烫烫的,像烈酒般刺激醉人……
就像现在。
醉得她鼻子微酸,昨天没流完的眼泪,险些再度奔涌而下,就想这么不顾自尊,不顾道德限制,靠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有人说:喜欢是放肆,但爱是克制。
曾经,我有多么放肆地想让全天下都知道,我喜欢你。现在,我就有多么不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思。
那个答案,我连风都不敢告诉。
一下,重重拧在自己手臂,让疼痛迅速激醒自己的神经,她立刻避到一边,下床,跟他保持距离。
动作已经很轻,但依然将季唯西惊醒。
站在窗边,她立刻清了清嗓子,摆出礼貌又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昨晚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多谢你送我回来。”
淡淡瞥了她一眼,季唯西也从床上下来,将起了几条不明显褶皱的衣服整理好。他挑了下眉,用扫描仪一样的目光把她从外表到灵魂整个扫了一遍。
“昨晚发生了什么,都忘了?”
清晨刚醒来,他声线带着独特的低沉沙哑,一听,让耳朵都要怀孕。
任幸眨了眨眼睛,歉意更重,像是真忘了:“是的,全记不清了,又给你添了麻烦,我郑重向你道谢。”
季唯西不置可否地勾勒下唇角。
四目相对。
一双审视,一双恍若无辜。
他忽然从床这侧,走到她那一侧,然后欺身上前,靠近。
再靠近。
身上禁欲高冷的气息,无形中在她四周环绕,将她整个包围。
刚起床,还没来得及装上一身淡雅出尘好教养外壳的季唯西,竟透出一股百年难得一见的侵略性,大手轻轻一捞,一下子搂住她的腰肢,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到昨晚她踮起脚尖,他们即将最近的那一刻!
她低吸一口气,眼神躲闪,脸颊绯红。
季唯西挑了挑眉:“包括这个也记不得了?”
她一颗小心既砰砰乱荡,又隐隐发毛的,七上八下。完蛋了!这家伙绝对气坏了,不然怎么可能跟自己开这样的玩笑?
她咬紧了不松口:“是。”
季唯西笑了下,足以倾城,他松开她,退后一步双手互抱着,指尖匀速在手臂上敲击着:“忘了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回忆。从哪段开始?是从昨晚在大街上当着一大群人的面装晕。”
“……”
“还是抱着你的猫,说要跟它相依为命,转头打开电饭煲通电,要把它塞进去。”
“……”
“也许是你拉着我撒泼,说我还欠你一个KISS,转眼第二次吐了我一身?”
“……”
“又或者是掐着我的脖子,说把木讷无趣死面瘫脸的季唯西还给我?”
“……”
“死面瘫脸?呵呵,你的形容词库看起来挺丰富,为什么高考语文没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