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谨口中的敌袭,应该是调虎离山之计,真正的目标是她。
云不易暗道自己太傻了,她迅速抽出余谨腰间的佩剑,横在眉间刚好拦住射向她的银针!
这一清脆响动,引得余谨看向她,还来不及多言时,隐在人群中的刺客突然脱去碍事的繁裙华裳,婀娜身姿一看便知来者皆是女子。
靠,这帮人埋伏多久了?!
云不易头疼扶额,她不能再跟着月修了,防备心低成这样真是要命。
突然涌出的黑衣刺客,提着长剑朝同一个方向冲去,吓得一众百姓四散而逃。
原先喧闹的街道,顿时空旷了许多。
“魔云宗?”余谨迈步挡在云不易的身前,皱眉看向包围住他们而不动手的女刺客们。
女刺客们蒙着面,对余谨的问话不作理睬,只是紧盯着云不易。
其中领头的女刺客,目标明确地朝她说道:“许夫人,还请老实跟我们走,免得大家都闹得收不了场!”
云不易隐藏在面具下的脸,正不屑地挑起眉。
什么许夫人?
这许姓又不是她的常用名,是出了秘境后,月修给她取的代号。
平常她能接触到的人少之又少,知道她的人应该不多才是,而且除了月修外,她有给谁做过夫人吗?
如果有,那一定是对方在做梦,想得挺美。
“我不姓许,你们找错人了”
云不易说得理直气壮,其他人却未必会信她所言,反而会认为她在狡辩。
果不其然,领头女刺客听得掩面而笑:“许夫人既怕到改姓,何不就此放下剑,直接跟我们走呢?”
余谨素来守礼,他只欣赏心性坚韧之辈,最厌恶遇事就推脱的人,尤其是连自己的姓氏都不敢认的人!
这种心性懦弱的女人不配他保护,也不配放在主子的身边。
余谨觉得她只会害自家主子荒废朝政,而她那张脸更会引得各方战乱不休,他不想让自己手下的铁骑会有白白牺牲的可能。
按常理来看,魔云宗不会无故来此,而银黛也曾和他提过月夫人出身魔云宗。
那时他想着主子喜欢她到不在乎她的出身,他作为一个下属又能去计较什么呢。
此刻他却不这么认为了。
因为他记得主子曾许诺过她月眠王朝的江山,好在她没有真要主子的江山,不然不就是在给月眠王朝的死敌送温暖吗!
余家世代为月眠王室鞠躬尽瘁,余谨怎会允许那样的情况发生。
现在主子不在这,她爱乱跑也不是一两次了。
反正魔云宗都找过来了,让她回去祸害魔云宗,总好过留下来祸害他家主子。
“余谨烦请您归还我的剑”他头也不回地往后伸手,向云不易索要自己的佩剑。
嘛耶,这衰仔关键时刻胳膊肘往外拐,语气还说得冷冰冰的,活像她欠了他二五八万一样。
莫不是他宁可轻信外人,都不肯信她?
靠…这不是吧?
如果她把剑还给余谨后,余谨保不住她怎么办?
不对,她觉得余谨都没有要保她的意思。
云不易不想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外人决定,没办法选择队友的她只能背靠着余谨,持剑警惕着暗招,冷声道:“少废话,你这把剑我征用了!”
领头女刺客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窝里乱,指尖隔着面纱点起红唇,微歪着头娇笑道:“许夫人当真是要不识抬举?”
云不易没有理会,她抬起胳膊肘撞开余谨想要夺剑的手,皱眉喝道:“不帮忙就别添乱!”
这帮女刺客来得莫名其妙,铁定是月修侄女为她安排好的人,她要是敢跟着她们走,保不齐会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如果是她来做任务,她一定不会像对方那样啰嗦,免得变数太多。
云不易感觉对方看着也不像善类,怎么会拖延着不动手呢?
这是在顾忌着余谨的实力,还是在等月修回来?
无论是哪一个,她觉得都会对她不利。
既然他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那么她多说无益,大家直接痛痛快快地谈价码好了。
这种情况下,能策反最好,不能就动手吧!
“月嫣给你们多少钱,我统统给你们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