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风谨再要走近的时候,鹓扶突然嗅到空气中除了沉水香的香气之外,还夹杂着一丝熟悉的味道,他面色大惊:“你为了救蛇族公主,你,你已经去找了他?”风谨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明显的歉意:“对,我去找他了。”“那你……你……”鹓扶紧张得几欲说不出话来。
风谨点点头:“他并没有办法,但是我已经从他那取到了有用的东西……”“你……你丧心病狂,你已经将他囚禁,你还……他……他如今如何了?”鹓扶被惊得语无伦次,他一甩拂尘,袖中灵气充盈,打算风谨一个答案不对便向风谨袭去。
明音见状祭出兵器,拦在风谨身前:“大胆!”鹓扶似没看见她,只盯着风谨。风谨无奈地摇摇头:“他没死。”说这话的时候,风谨又觉得心口刺痛了一下,他脸色一白,眉心一皱。“你把他关在哪里?”鹓扶急急地追问道:“他……他是不是受了好些苦?”鹓扶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风谨苦笑了一下:“以他的所作所为,自然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鹓扶听风谨如此回答,心下大怒,他见风谨似身体有恙,拂尘一挥,一道白光向前打去,明音惊愕地看着白光如利刃一般穿过自己的兵器,向风谨劈去,而自己被强大的灵力震飞在一旁。风谨侧身避让,挥手拂袖,白光隐入其袖中。
“住手!”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淡青色的身影几步飞扑至风谨面前,一声剑啸,闪着青芒的宝剑破空而来,护在二人身前,鹓扶眼中浮现惊异之色。风谨心口绞痛不断袭来,强撑着带着身前之人转身,几个飞旋,停在离鹓扶稍远的位置,他眼中深沉之色变浓,若是今天在这里动手,只能先保她周全,这该死的月圆之日。
清乐见风谨将自己护在身后,心里一急,她探头看向鹓扶:“前辈,是我,咱们认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为何对我家君上动手?”风谨听到清乐的话微微一笑,“我家”,这傻姑娘还真是护着自己。
刚才被鹓扶震到一旁的明音挣扎着起来,如临大敌。鹓扶皱紧眉头盯着清乐,不知为何,他每次见到这小姑娘,心里总是会想起自己那苦命的侄女,那从小便依偎在自己膝边,甜甜的小嘴里左冒出一个“鹓扶叔叔”,右冒出一个“兔神叔叔”的小可爱,鹓扶从来都拿她当自己的亲生女儿。
鹓扶又看看风谨,风谨同样在回望着他。“为何囚禁他?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鹓扶沉声说道,手上的拂尘轻甩一下,摆到一旁。“本君做事无需向任何人解释。”风谨冷冷地说。鹓扶看着眼前这个冷情的君王,想起当年他还是一只小金翅鸟的时候,便一步不离地跟在侄女身后,管她叫“姑姑”,却与她一并叫自己“鹓扶叔叔。”鹓扶觉得眼眶有些酸。
风谨这少年对侄女是极好的,甚至可以为她生为她死,他对她的一片心意,他不是不知道,但那么可爱的一个少年,怎么就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呢,若是她知道……鹓扶一想起自己只是回到神界闭关修炼短短几百年,再回来便已物是人非,心头顿觉心灰意冷。
他恨恨地看着风谨:“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治好他,放了他。”清乐一脸茫然地看着鹓扶,初次见他觉得挺亲切的,虽然梅欢欢说他是一个兔子精,虽然他有些邋遢,但他救了崖槿,他一定是个好人。清乐从内心里不想他与风谨之间有任何的恩怨,更不希望他们兵戈相见,也许有旧怨,但还是希望他们能够化解。
鹓扶见她一脸茫然,有些痛心疾首,风谨行这般残忍之事,这乖乖女孩儿还护着他,一定是被他诓骗,再说看风谨对这小青鸟,应该是极其爱护的,不然刚才自己要发难的时候,他会护着她,风谨对小侄女的心意呢?鹓扶心下愤慨,这人,不值得爱。
鹓扶心下转念:“小青鸟,你身边这人是无心之人,违妖界之法,行残忍之事,莫要信他爱他,不值得。”他当清乐是自己的晚辈一般,谆谆教诲起来。清乐面上有些不好看:“前辈,我敬你,但是不准你这般说君上。”鹓扶抬眼看了看护在两人身前的清越剑,意味深长地对风谨说:“若她知道你这般,定是要怨你恨你。”
清乐向前一步,挡在风谨身前,虽然她对眼前之人颇有好感,但她绝看不得他顶撞君上。鹓扶恨铁不成钢地嗤了一声,说到:一个月之后,我来接人,如若不放,休怪我不客气,哼。”说罢他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清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