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太子傻乎乎托着手帕:“你还是去看了啊……”反应过来,闻到药草清香,又怒,“孤都要死了,敷这药有何用!”
解平芜:“无毒。”
曦太子顾自愤愤:“都要死了啊,你还这么羞辱孤——”反应过来觉得不对,这狗刚刚说啥了?无毒?什么无毒?
解平芜:“草蛇无毒。”
曦太子:……
所以咬他小腿的那条是草蛇,无毒,他不会死?
这么一想更生气了:“那你为什么骗我!”耍人玩很有趣吗!他还为自己唱了送行歌!
解平芜眼梢斜过来,又冷又冽:“本王骗你?”
曦太子下意识缩了缩身子,对哦,别人没骗他,是他自己吓破了胆,先入为主……也是在这个时候,他鼻子微动,闻到了驱虫粉的味道,仔细辨认一遍,发现这些药粉洒在一边,刚好围着他转了一圈,是谁洒的不言而喻。而解狗为什么做这些又不说呢,因为想攀崖试试,他却抱着人家腿不让人家走。
日哟,刚刚为什么没看到没想到!又出丑了!
曦太子眼珠转了转,语气神态尽量做到宠辱不惊轻描淡写:“既然没毒,要药干什么,还是扔了……”
解平芜:“天热,不敷药,伤口会化脓。”
曦太子麻利的把手收回来,冲着自己小腿就抹:“怎么涂?绕腿一圈行吗,两层够吗?”
解平芜:……
曦太子还是很珍视自己小命的,药涂完,知道死不了,又能浪了,懒洋洋问解平芜:“摄政王爬到崖顶了?”
解平芜摇了摇头:“太高,爬到顶需要时间,某些人可能会被老鼠咬死。”
曦太子干脆装作没听到,拍拍屁股站起来:“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等?这里不大好站,还有蛇虫尸体,不吉利。”见解平芜神情松动,又言,“反正之前下过雨,到处泥泞,不管我们去哪儿,痕迹都好追。”
结果刚说完,天边就划过一道闪电,巨亮,轰隆隆的雷声也紧着跟着过来,眼看又一场雨要到来。
曦太子:……
这打脸速度,不愧是老天爷!他这嘴今天是开过光吗,说什么来什么?要蛇有蛇,要雨有雨是吗?雨下大了把所有痕迹掩盖个彻底,让别人怎么找!
讪讪摸了摸鼻子,曦太子又道:“也……还好嘛,总算没有敌人追来。”
解平芜:“闭嘴。”
曦太子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翻脸,一句话还没问出口,人家已经冲了出去,并且运上了轻功,动作迅速又敏捷。
同时有‘扑通扑通’响声,像什么东西下饺子似的掉在了地上,只是饺子们表现不一样,有的缓了缓,站起来,举刀冲向了解平芜,有的缓不过来,直接过去了。
是追兵!刺客们不要命的追来了!跳崖也跟!
你妈的,为什么!老子是乌鸦精吗!
面对危险境况,大好男儿怎可失了心气?曦太子瞬间……躲了起来。
他只是个误入古代,弱小可怜的美男子,又做错了什么呢?难道是过于好看就是一种罪过?唉,他在心里给摄政王加油,爱卿你可要坚持住啊,孤一定不乱跑拖你后腿!
可这里地方小,不好站,往哪躲?
贴山根去继续被蛇咬吗?曦太子只能抄起一段刚刚下落过程中砸断的树枝,举起来蹲好,假装自己是一丛灌木。
解平芜左手执长鞭,右手一柄宽长斩|马|刀,两种武器竟能同时使用,长鞭卷走对方冷箭暗器,斩|马|刀收割人头性命,招式狠辣出奇,纵跃腾挪间行云流水密不透风,对面敌人数十,竟无法靠近!
这一瞬,曦太子方才明白之前的感受根本不算什么,当山岳开始震动,当阔海怒翻波浪,当绿洲狂卷黄沙,所有安全感的另一面,是刚猛至极的进攻!
解平芜以一己之力,阻住了整个刺客团,有冷箭暗器射过来卷不走的,他也不躲,拼着受伤也要反击。
曦太子开始很疑惑,这完全没必要,以解平芜的武功绝对能躲过,后来明白了,不躲,是因为他在后面……至于吗?他不过是个傀儡,工具,因为某些原因现在还不能死,可站在解平芜站立场,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曦太子感觉这个人有毛病,有点莫名其妙的轴,看不懂,也不想看懂。他蹲身将手腕脚腕衣服绑好,抄着树枝就冲出去了:“打架是吧,老子好怕哦!”
有本事弄死我,我还省事了!
他手一挥,树枝扫倒一个黑衣人,脚下借冲力一蹬,整个人悬空跳起,剪刀腿一摆,拧住另一人脖子,腰力一翻,落地就是一个三角绞杀!
膝关节用力,‘咔’——是颈骨折断的声音。
赵曦没害怕,他杀过人。作为一个现代社会的良好青年,他竟然杀过人,这种事本身就很可悲。可是绑架,勒索,撕票,几乎是每个富二代都有的潜藏危机,你碰上了,想活命,就得把自己变成恶魔。
解平芜听到了,没有回头,也没有制止,只是一如既往进行着之前的攻击。对方人数太多,不能全部击杀,就至少夺走兵器,耗尽暗器……
曦太子没有任何远程威胁,能走到他身边的都已经没有兵器,只能用拳头,近身博斗,他怎么可能会吃亏?他快乐的像个掉进米缸的小老鼠,来来来,谁怕谁不是男人!剪刀腿,十字固,裸绞,但凡冲过来的,到他手里就是个死,尤其一双剪刀腿,借腰力玩出来的三角绞脖,一回没空过,一腿一个小朋友!
解决完了,他还往边上跑,解平芜打架意识相当到位,手一松,又几个人放过去,曦太子再次起跳——绞杀!杀杀杀杀杀!
他不会死,也不让别人为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