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个败家娘们,没办法啊,耐不住咱们儿子就喜欢那小**……”
言行宴双手环胸,靠在椅背边上冷哧道:“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厉南则是眼睛一亮,惊喜地唤道:“我知道了,言行宴,我知道规律了!情侣、夫妻,这些自燃的人都是有对象的男人!”
“是吗?”言行宴仔细回忆一遍,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点,甚至他心中隐隐还有:这应该就是正确答案的预感。厉南抬首遥遥扫视过每一个消失的人的座位,无一例外边上都坐着一名女性,“就看下一个能不能验证我的猜想了。”
厉南有点担心这梦境若是足够戏剧化,下一个自燃的人变成一名单身女性,那么他就只能老老实实地从头再去分析线索,但幸而事情没那么复杂,甚至提示还越来越明显,三分钟后,自燃的人竟是站在车厢连接处一家三口中的爸爸。
“看来我猜的没错?”厉南走到现实中宅鬼所在的方位,梦境里这个地方是空着的,但他的双目灼灼,好似从透明的空气中看到了一个鬼魂,就站在这里。
“结伴出行的情侣或者夫妻,其中的男性角色都会死亡,你想表达什么?……导致你死去的恐怖分子专盯男性劳动力的杀,留下妇孺成为人质?你想让我们帮你沉冤昭雪?”
言行晏慢慢走到厉南身边,和他并排而立,“你形容的简直就是一部分上中下的外国特效动作电影大戏,内地不大可能发生。”
“那就是传销组织,将反抗的男人都打至伤残上街乞讨,留下妇女孩童为他们诈骗行骗。”
“……脑洞这么大,你怎么不去写书?”
“我都被你坑进人类学专业了,还不允许我有点丰富的想象力?”
野鬼:“……”或许是因为不满自己就这样当着面被忽视,车厢连接处的透明空气逐渐变得浑浊昏暗,像是浓稠的墨泼洒在了水中,缓缓凝结,显现出了一个人的形态。
眼瞳涣散,无唇无手无脚,典型的鬼魂形态,既然野鬼愿意现身,厉南肯定猜对了它最想表达的事,言行晏把人往身后一扯,深色竹笛横在中间,拉开双方的距离,“把:请用一句话描述你想让我们帮你什么,写在纸上。”
“啊,我怎么把它给忘了!”厉南说着赶紧返回自己的座位,从包里翻找自己的法器签字笔,一分钟后,他焦急地喊道:“……言行晏,它不见了,我分明放在这里的。”
“……”言行晏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深深呼进一口凉气,不可思议地问:“你居然把你的本命法器随便丢在包里?进入鬼梦时还把它给忘了??”
厉南十分心虚地辩解道:“这不是大半个月没遇着鬼么……暑假也没有要用笔的地方,然后……”
“那你也别找了,它肯定是生气故意躲着不肯见你,你还是省点力气想想待会出去之后怎么哄它吧。”
厉南:“……”
想厉南活到十七岁,女朋友都没哄过,居然要绞尽脑汁去给一支签字笔赔礼道歉。
既然失去了可以一步到位的办法,言行宴和厉南就只能继续和野鬼三眼对两眼,看看对方有什么其他可以用梦境传递的信息。
然而就在时间再次到达三分钟间隔的那一刻,野鬼竟在厉南面前忽然被烈火包裹,没有温度的冷焰滚滚燃烧,带着凝滞的空气一同狂舞。
厉南的神情从震惊转为平静,少顷居然变成了无语,言行宴目光本就一直落在他的身上,从始至终将厉南的表情变化尽数纳入眼底,他有了一点不详的预感,“呃……你是不是知道它想表达什么了?”
“言行宴,你知道每逢情人节、七夕节都会有一种说法,叫做:烧死那对情侣吗?”
“……”
“车厢里所有有对象的男性都被烧死了,最后火焰引到了野鬼身上,这不就是意指他也是有女朋友,有老婆的人,那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们他有对象呢……肯定是让我们帮他回故乡找他对象,想投胎前见他老婆最后一面!”
“……”
二人眼前画面陡然一转,原本站立的姿势转为靠坐,高铁快速平稳地向前行进,车厢内只有零星交谈的声音,没有火光没有喧闹。
厉南先是戴回赤绳,然后从背包里翻出那支据说是闹脾气的签字笔,拧了半天也拧不开笔盖。
言行宴气呼呼地瞪了身后的野鬼一眼,打开自己的那瓶矿泉水咕嘟吞下去大半,“厉南,我酸了,能不能让这只该死的野鬼哪来的回哪去。谁惯的它啊,死都死了还对自己女朋友念念不忘。”
“行了柠檬果,快告诉我怎么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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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我自己男朋友还没着落呢!凭什么帮你找老婆!
野鬼:我特么听你们调了二十分钟的情!还不允许我收点心理损失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