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耷拉着脑袋眯起眼不动,曲溪青揉了揉它的脑袋,过了半晌玉狐才重新幽幽转醒,看到曲溪青时显得懵懵的,过了会儿才反应回来,“小青,我看到你了,这不是做梦了呀。”
睦野帮狐狸处理伤口,曲溪清抬起它的一只爪子握在手心,心里酸溜溜的。认识狐狸这么久,它虽然又呆又喜欢睡觉,可平日里哪有过这样虚弱的时候,曲溪青愤懑道:“玉狐,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你跟我说是谁。”
玉狐困倦地打了个呵欠,软乎乎道:“小青你别担心,我是太困了,赶了几天几夜的路回来,都要走到门口了,没想到在草丛里睡着了。”
失血过多加上赶路的疲倦,能不昏迷么。曲溪青轻轻揉捏它的爪子,将打伤玉狐的人在心里骂了个遍。
睦野给玉狐重新敷药包扎好,“它的伤过几日就好,失血有些严重,得好好休养补血。”
曲溪青点了点玉狐的鼻子,“玉狐,你该不会拖着这个伤口赶了几天的路吧?!”
玉狐舔了舔他的手指,弱弱应了一声。
曲溪青气得笑出声,曲起手指头往它脑袋弹了一下,“你不要命了啊!”
玉狐讨好地舔着他的手,“我、我想回来看你。”说着,它音调都变了些,“小青,我好想你……”
有湿热的水渍落到手中,曲溪青抬起玉狐的脸,他第一次看到狐狸哭,无措地给它擦眼泪,磕磕巴巴道:“别、别哭了,哎,玉狐,是不是真的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果然他不在身边,就有人看这狐狸呆笨呆笨的欺负它。
等狐狸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睦野把它小心放入曲溪青怀中。
玉狐近了他的身,更加软弱了,没受伤的爪子扒拉着曲溪青的手,团在他怀里,“小青、小青,我可想你了。”
曲溪青见它不答自己的话,有些气恼,又心疼地给它顺尾巴毛,“想我也不回来看看我,我成亲那天可盼着你来了。”
“吱!”玉狐猛地抬起脑袋,眼睛下的狐毛被泪水打湿了黏成一缕一缕的,呆呆问:“小青,你成亲啦?!”
曲溪青没好气道:“是呀,前几个月的事情了,你看你走了那么长时间,也不给我捎个信,还说想我。”
玉狐不安地摇着大尾巴,“对、对不起,那、那还可以重新成亲一次吗,我、我给你们——”
曲溪青笑着揉弄它的脑袋,“笨狐狸,成亲只能一次,哪里还能再来一次的。”
睦野听不明白狐狸说些什么,可曲溪青说的话却叫他精神一绷,警惕地看着小狐狸,“什么再成亲一次。”
曲溪青笑吟吟地,“它在说胡话呢。”
玉狐看到曲溪青和睦野相处如此和睦,不由想起了自己的伤心事,它卷起尾巴遮住自己的脸,整个身子埋在曲溪青怀中,闷闷道:“小青,我有些困了,可不可以先睡一会儿。”
曲溪青让睦野重新准备软暖的被褥给它搭一个窝,玉狐却用爪子勾紧了曲溪青的衣裳,见状,曲溪青拍拍它的脑袋,“木头,今晚我和玉狐睡吧。”
睦野整理被褥的动作顿住,转身定定望着他,沉道:“不行。”
曲溪青和玉狐:“……”
曲溪青抖着肩膀低笑,睦野不自在地铺开手上的被褥,好在李三娘端了热水进来,曲溪青道:“我给它擦擦。”
李三娘见狐狸乖乖的团在他怀里,惊讶道:“小青,这只狐狸很喜欢你呀,我今天摸它它都不太搭理我呢。”
曲溪青笑着点头,用沾了水的巾帕轻柔给狐狸擦拭,“它很听话。”
给玉狐擦洗干净又喂了它一些食物,待玉狐睡下后,他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在被褥中,一转身,就被睦野抱起来往床上走。
曲溪青反手勾住睦野的脖子,亲了一口男人把他安抚后,才道:“木头,玉狐好像变得不太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