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怒视他道:“你……”
深涉道:“你什么你,你是不是没被揍够!”
说起挨揍的事,江云气得脸都青了,他那天在大街说了一句:“还妄想登基称帝,女人不过就是繁衍子嗣的工具而已,若让她坐上帝座,难道要让所有臣子看着她生孩子奶孩子么?”
他都没看清深涉是从哪来的,一个窝心脚就将他踹飞了出去。随后挨了顿暴揍。其他上来拉架的同窗也被牵连上挨了一顿好打。要不是后来城防军来,他如今恐怕还下不了床。
梁正还要开口说话,但接触到涅川浈威慑的眼神,他又没出声。
深涉道:“你们还不服是吧,漾土氏族长隐沦老先生是天下学子之师,也曾任帝师辅佐过天子,若他老人家来了也说女帝陛下有帝王之资,你们服不服?”
梁正和江云都看着他。
众学子都十分敬仰隐沦,此时都道:“若有老先生能来,我等必定信服了。”
涅川浈道:“四公子,隐沦老先生自从辞官归隐再不理朝政之事,想请他来帝都恐怕不容易。”
沧禹薄也道:“昔年千甲盛典,当今太后就曾亲自去过漾土府请老先生还朝理政,老先生尚且推拒了……”
深涉不等他说完,笑了一声道:“你们请不来是你们没本事。蠢人是不是都认为自己没本事做成的事,旁人也都做不成了?”
沧禹薄怒道:“四公子,注意你说话的分寸。”
深涉奇道:“你第一天认识本公子?本公子什么时候有过分寸。你们请不来,本公子去请。你们且等着看。”
话已至此,众学子再拦着就是无理取闹了,都各自都散了。
御驾出了城,长洢挑开车窗帘子,就见深涉骑着马不紧不慢随在窗外。
长洢放下帘子道:“我年幼时去过几次漾土府,隐沦老先生也曾为我指点过课业,但依老先生的性子,他若不想参与这些纠纷,任凭是谁去请他也不会来。你何必说那些话,无端地将漾土氏牵扯进来。”
深涉在帘外道:“万一他老人家就想管这事呢?你放心好了,只要英俊潇洒天资不凡的我去了,他老人家肯定会来。”
长洢没出声。
深涉随在马车旁走了一段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长洢道:“我无话可说。”
深涉道:“怎么能无话可说呢?难道本公子不是英俊潇洒不是天资不凡?好听的话你尽管说嘛,本公子可爱听了。”
长洢重新掀开车窗帘子,看着他道:“英俊潇洒天资不凡的四公子,朕,曾听闻你,去若愚书院读书时因为你的‘天资不凡’被老先生拿着棍子撵出了书院。你如今还要去请他入朝,你这一去恐怕就能将他气得背过气去。”
深涉笑了一阵道:“哪有这么夸张,你应该这样想,他老人家教了那么多学生,你看他拿棍子撵过谁?他只撵过我嘛!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我在他眼里与旁人不一样。特殊的人总会有特殊的待遇。”
长洢还是不放心:“让左相与你一同去。”
“别,千万别!”深涉立时拒绝道,“依他老人家的脾气,要当官的去,那可就真请不来了,到时候你说你是怪我还是怪她?我先去了再说,你可少操点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