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无需多言,朕与大家平等,贾医正也取了朕的血吧!”贾东风闲适地伸出素白的手,递到贾霜的面前,“从我开始。”
在贾东风不可抗拒的威压之下,贾霜拿起金针,刺了那支素白的手的中指,眼见一滴鲜红滚烫的血滴落在白瓷碗中。
碗中的清水上飘着另一滴血,如同寻着同伴般游了过来,转瞬间二者融入一体,如同原本就是一滴。
“融了。”贾东风低头看了看碗,神色异常平静,“那就从我开始吧。”
话音刚落,大臂和肩上同时一麻,全身失去了知觉,不得动弹,张了张口,也发不得声。
贾霜收起金针,恭恭敬敬跪下道:“陛下恕罪,陛下千金之躯,实在不能冒此大险,微臣甘愿冒大不韪,也不能听从陛下的这道旨意。”
这个太医正实在是越来越狡猾了,他明明就是算定了,如果贾东风有个三长两短,甄连城就算活着也要扒了他的皮,傅欢情也绝对不会放过他。所以两相权衡下,宁可背了抗旨不尊的罪名。
郑葳蕤抢着上前一步递过手道:“我来吧!”
贾东风冷冷地看着贾霜,只见他殷勤地刺破郑葳蕤的手指,滴血入碗,欣喜道:“郑大人的血也可以!”
郑葳蕤的脸浮起一丝欣喜的红晕:“那就开始吧!”她舍不下甄连城,无论如何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他这样死去,纵然此生无法与他成为夫妻,注定要与他生死相隔,她也宁愿死去的人是自己,而他可以流着自己的血继续活下去。
贾霜将她引到甄连城的浴桶前,让她刺破的手指与甄连城刺破的手指相触,鲜血相触的那刻,甄连城胸前蔓延的黑线肉眼可见地褪下去了一些,而郑葳蕤的脸色苍白了一分,脚下忍不住虚浮地晃了晃。
然而甄连城身上的黑线再也没有下去分毫。
贾霜仔细地看了看甄连城身上的黑线,又将郑葳蕤扶到一边,仔细检查了一下她的面色,又重新查验了一遍她如今的血液,蹙眉喃喃道:“奇怪……”
郑葳蕤的面色缓解了一些,忍不住急切道:“怎么了……”
贾霜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上,冲到门外又拉了一个女子进来:“你也来试试!”
滴血、验血、换血……
能够与甄连城血液相融的女子,只能让他身上的黑线褪去寸许。
贾霜的眼神却难得的狂热起来,他执着而机械地重复着滴血、验血、换血的过程,完全不顾甄连城的冷冽抗拒,甚至为了防止甄连城身体恢复反抗,他又特地给他扎了穴位,让他也动弹不得,甚至发不得声。
直至最后一寸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