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设们上前给曹四上了刑,曹四忍受不了杀猪似地痛叫,昏了过去。
衙役又用凉水喷,曹四醒过来以后,丁寒说:“你有供无供?”
曹四偷看钱师爷,钱师爷冲他一摇头。
曹四仍然说道:“我冤枉。”
丁寒笑道:“钱师爷,死人口无招对,上刑咬咬牙就过了,你说对不对?”
钱在心听了一哆嗦,心里想:这是我和曹四在他柜房说的原话,就是我们二人在屋,怎么和尚知道了?
丁寒嘿嘿一笑,念道:“湛湛青天不可欺,休说他知与你知,作了伤天昧心事,报应只在早与迟。”
“你们要是还期满,我便叫姑娘亲口说话作证,看你们还怎样抵赖。”
他这一说,堂上堂下的人都大吃一惊。
让死人说话作证,这可太新鲜了!
没人见过啊!
衙役们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就等着瞧稀罕事儿呢!
丁寒略一施法,只见床板上的尸体,身形半滚,居然坐起来了。
更可怕的是,姑娘突然睁开二目,看见有戴纱帽的,又有站堂军,知道这是大人在问案。
又见一个和尚在公案桌旁坐着,感到很诧异。
离自己不远处跪着一个二十来岁的文弱书生。
当她一眼见到曹四也脆在堂下,如同梦中初醒,用手一指曹四说道:“曹连仲.你人面兽心,你……”
这时候,知府、师爷、站堂军都吓得往后拉了败势,越怕眼睛睁得越大。
只有章公子心中庆幸,遂说道:“姑娘,上边的高僧是灵隐寺济公活佛,为了我们的冤枉特来搭救,不用着急害怕,事情说清楚了才好。”
丁寒也点头说道:“姑娘,你就实话实说,不要怕屠便宜大人,有和尚老爷给你作主。”
姑娘未曾开口,两行眼泪早已浦出,向上拜道:“小女子文秀英,丹徒县人氏,今年一十七岁。自幼丧父,全靠我给人缝补绽、剌绣手工供养老母。上月我母病故,临终时叫我投奔姨父曹连仲家来,不想曹连仲人面兽心,一日夜里对我欲行侮辱,我刚要大喊,他双手掐住我的脖子.我用力挣扎就死过去了。我的魂灵儿不知怎的总难以附身。适才经圣僧点化,才使我死而复生,求圣僧给我报仇!”
说罢大哭起来。
实际姑娘死了两日,身体未坏,只是泥丸宫已闭,故而不得苏醒,如果不救也确实再活不成了。
丁寒说:“曹连仲,现在你有供无供?”
曹四自知抗不过去了,说道:“我认了,我把姑娘掐死后找到钱师爷,给他一千五百两银子,认为可以逃脱杀人罪。钱师爷说一旦事发,都有他从中调停。圣僧既然一目了然,我只得认罪。”
丁寒又对大人说:“图便宜大人,你看此事当如何处理?”
屠大人说:“本官不知道这里的内因啊!本官只负领导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