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儿,影儿……”看着晕厥过去的月影,司徒珏慌了,一把将她抱起往门外冲去。
怀中的她,面色惨白。在苍白的月色下,更加了无生气。
“影儿,你别吓我,你听到了没,不准吓我!”他箭步如飞,直直的冲到马厩,将月影放入马车内,自己则驾着马车往长安城里驶去。
他总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可是,沧赫王的出现打破了一切的计划。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或许会失去她。那种感觉,好像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他害怕,他恐慌,他甚至直接想带着她逃回北漠。
可是,他不能。他还有他的骄傲,他有他的报复!就像沧赫王说的,“只有强者才有资格去决定弱者的命运!”
马车奔驰在长安的街上,终于,他看到了一家医馆。只是,如今是丑时,医馆还关着门。他小心翼翼的将月影从马车内抱了出来,随即一个飞身进入医馆的后院。从院子的布局上找到了寝居的位置,一脚就将门踹了开来。
里头的人猛的被惊醒,慌慌张张的对着外头喊道,“你,你,你是谁?”
“看病!”伴随着他一声怒喝,里头传来嘭一个响声,似乎是里头的人从床上摔了下来。那人好不容易点着了床头的蜡烛,颤颤巍巍的朝他走来。
“离,离王!”那大夫一看清司徒珏的脸,吓得当即跪了下去。就连自己的手被蜡油烫到了,还浑然不觉。
“看病!”
那大夫一怔,看着司徒珏不悦的脸色,赶忙起来,将手搭在月影手腕上号起脉来。
过了半响,他才缓缓的说道:“王爷,王妃只是收了惊吓,并无大碍。老夫这就去开贴安神的药茶,你命人煎了给王妃服下就成了。”
那老大夫一直垂着头,不敢对上司徒珏的眼神。一直以来,渊国的百姓对这个王爷总是有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感。
“她真的无碍?若是王妃有个三长两短,你该知道自己的下场!”冰冷的话从头顶上方传来,那老大夫吓得直直的跪在地上,浑身发颤。
“王爷,老夫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拿王妃的身子开玩笑啊!王妃确实只是受了惊吓而已,给她喝帖安神的药,睡上一觉便好了。”
“那你还不快去煎药!”
那老大夫愣了一下,随即一骨碌爬起来,急急的往前堂跑去。
屋内,司徒珏轻轻的抚过她的脸庞,嘴角衔着淡淡的浅笑。“影儿,你记起来了对不对?你记得你的阿珏了对不对?”
淡柔的月色,透过敞开的门,似一层轻纱般静静的披在她的身上。他低头,轻轻的衔住了她的唇,辗转吸允。
影儿,你是我的,只是我的!他在心里一遍遍的呐喊,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将他紧紧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