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幽幽呵呵冷笑:“想不到,节度使府的庶小姐也会拿根鸡毛当令剑,用权压人?南江节度使桐鹤就是这般治理南江的?”
桐翩翩昂起头,不可一世道:“放肆!你敢直呼爹爹名字,郑孙榕,还不快将他给本小姐拿下!”
“节度使府二小姐好生厉害,强抢锦缎不过,竟以权压人,岂非更没道理?”
人群中,响起揶揄之声,两个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来。
“你们....你们.....”
桐翩翩接连被人贬斥,心下又气又恼,“郑孙榕,把他们都抓起来。”
“且慢!”,楚幽幽瞥了桐翩翩两眼,冷声道:“本公子曾有幸救得贵府嫡出大小姐桐妃雪一命,你等岂能押我?”
苏白河赵煦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难怪楚幽幽能有恃无恐与节度使府庶女公然叫板,原来是楚幽幽手里,还捏着一张王牌,倒是他俩担心过头了。
桐翩翩平生最恨就是有人在她耳边提起嫡庶之别,听到楚幽幽搬出桐妃雪压她,当即勃然大怒:“你救了桐妃雪又怎么样?本小姐照样可以抓你,郑孙榕,把他们抓起来。”
郑孙榕左右为难,道:“二小姐,这位公子救过大小姐,咱们将他抓起来,万一大小姐怪罪下来......”
桐翩翩反手一巴掌扇在郑孙榕脸上,怒骂道:“废物,他说救过桐妃雪你也信,你再磨蹭,视为同罪,你信不信,只要本小姐一句话,你郑家一家老小,都要上街喝西北风!”
郑孙榕兄弟都在桐翩翩母亲桐韩氏陪嫁的铺子里做事,万一惹恼了桐翩翩,他那些兄弟真的会无处居住。
“把他们抓起来!”,郑孙榕思前想后,只得让人将楚幽幽三人连带苏白河两人给抓了起来。
楚幽幽几人被押走时,恰好被出府为桐妃雪置办首饰的檀儿瞧个正着。
“那不是楚姑娘吗?怎么会被郑孙榕给抓起来?”
檀儿拉住一个路人,询问楚幽幽几人为什么会被抓起来,路人连连摇头,将楚幽幽与桐翩翩发生争执,抢夺布料的事,给说了个清楚。
“又是二小姐作怪,不行,我要回去禀告小姐才是!”,檀儿顾不得采购什么首饰了,转身就往节度使府跑。
落日峰帐篷内,允旭端坐在桌子上手持朱笔正在构画作战计划。
一个副将端着木质托盘走进帐篷,托盘上放着银龙描金凤白玉茶釉。
“陛下,喝口茶,歇歇吧!”,副将手端茶釉置于桌上。
允旭放下朱笔,呡口茶后,用左手食指按了按太阳穴,长叹口气,直直地望着图纸发呆。
“陛下这是怎么了?”,副将轻手轻脚走到允旭身边,伸手为允旭研墨。
“朕听说,淮阴谈判不顺利?”,允旭闭着眼睛幽幽地道,语气里有些许无奈,落寞!
“是啊,陛下!安王和琉璃国谈得不甚愉快!”,副将瞥瞥鄞弑的脸色,喏喏地说。
允旭突然冷笑一声,不甚愉快?那就是琉璃国执意要同东楚开战了!
只是这一打,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朝,楚幽幽会想他吗?
“陛下,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