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紫寻低了头,沉默不语。
“今日来,还有一事问你。芳仪死的那日,有人说你在凤仙阁出现过。你好端端地去凤仙阁做什么?”
“是看花了眼罢。”
严之先冷笑一声:“和我说谎话?”
“我……”紫寻咬着唇,身子轻微发抖,“是,我去过。”
“芳仪这些年来伺候我甚为舒坦,她这一死我竟还有些不舍得。”严之先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你与她有何恩怨,要置她于死地?”
“她要将我和你的事告诉程澈,我如何能忍?”
“这女人也是失了心智。”严之先凑近紫寻,一双如兽的眼睛带着灼人的光,“罢,死了就死了,日后你扮成她来伺候我,也是一样的。”
紫寻心中一悸,避开他的目光。
严之先突然抓住她的头发,贴近她的脸颊:“今日,你就是芳仪。”
言罢,他粗暴地将她的头摁在沙发上,像一头暴怒的野兽向她扑来。他血红着双眼向她袭击,用利爪,用尖牙,撕去她赖以裹身的皮毛,再一点一点吞食她的血肉。
从第一次向野兽献身开始,她就已经万劫不复。
紫寻强忍着泪水,她发誓,这一定……一定是最后一次。
如韵香坊。
一行人冲进店内,二话不说抡着棍子就四处打砸。严如韵一个身材瘦小的妈子,哪里拦得住,只哭天抢地的大喊大骂:“杀千刀的,我哪里得罪你们了,要来砸我的店子!”
毓珺闻见动静,从里屋出来,大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把我们少爷小姐交出来!”
“什么少爷小姐?郡王倒是有一个,你们要不要?”
“什么阿猫阿狗都称自己是郡王了?你是郡王,我就是皇帝!”
毓珺气不过,抡起椅子砸了过去,不偏不倚,正砸中与他拌嘴的人,顿时血流披面。对面的人一见,叮里当啷的,抓了他好一顿胖揍,鼻血直流。
陆桂寒缓缓走进来,不急不慢地喝止:“去,搜人。”
仆从们放了毓珺,到里面的房间搜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少爷小姐的身影。
正要撤回之时,程澈程雅同撑一把伞,有说有笑的从门外进来。瞧见这一幕,程澈嚷道:“怎么?你还要把这里也烧了吗!”
陆桂寒见了他们,怒不可遏:“你们倒真是亲生兄妹,一齐躲在这里做什么?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了!回去!”
程澈和程雅相望一眼,都不吭声。
陆桂寒先从乖顺听话的女儿下手:“阿雅,我知道你恨我打伤了妙雪,这件事是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我已经把妙雪接回府了,以后,她还是在你房中伺候。”
程雅心中一动:“真的?”
转念一想,又扭过身去,不依:“你若将我许给那刘白桦,我死也不回去。”
“我何曾说过要将你许给刘白桦?”
“你真的没起这个心思?”
陆桂寒伸手来拉她:“我的女儿可是天之娇子,怎会让你嫁给那娶过三房妻的烂人?就算我许,你父亲也不许呐!”
程雅心软了,扑到陆桂寒怀里:“娘,您可真好。”
陆桂寒斜视着意欲溜走的程澈,一切尽在掌控:“你父亲回来了,还不快跟我回府。”